贝德拉学院

《贝德拉学院》

第14章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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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眼泪

因为这所学院没有电梯的关系。我只有一步一步的从一楼走到五楼。

想想看这种情况要是正常人来考虑的话也是蛮让人觉得恐惧的。

一所庞大的学院,里头却没有几人。虽说都可能被杀的危险却一个人在楼梯上徘徊。除了自己脚步的声音听不到其他以外的声音了。

这种事情也许说说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一个人真的实践的话不会心惊胆跳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种程度的恐惧我也有些习惯了。不如说其实我蛮希望自己进入恐惧的状况。

因为当一个恐惧的时候瞳孔会扩大、眼睛大张,以接收更多光线同时大脑释放多巴胺类物质,精神会一瞬间进入高度集中的状态。所以进入恐惧的状态的时候反而思考可能会异常的清晰。

不过也不知道原因,大概是因为丧失记忆前的我是侦探的原因吧。虽说没有那段记忆。但是无论是黑暗的走廊、流血的尸体、惨死的同伴我都没有办法感觉到恐惧。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头脑却依然保持着清楚冷静的状态。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样的身体,虽说可能是一种由经验累积出的才能,但是这样反而让我自己觉得自己没有人类的感觉。

没有感觉到有些累。毕竟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也是不得不干的事情。即使多么不情愿。也必须由我来干。毕竟这可能跟真相有关。

一边思索着这些事情,我来到了五楼。走到了校长室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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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握到门把手上,结果发现门又锁住了。是校长室的门自动上锁的还是贝德拉再次给锁了起来呢?我不知道。

而发现我的到来后,贝德拉又好像风一样的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哟,若同学。又来校长室了吗?”

“嗯,因为上次没有进行搜查就离开了。现在需要再次搜查一边。”

“可以哦。不过要再次答对我出的题目才可以进去。”

“好的,出题吧。”

“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见我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贝德拉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愉快。

“那个,我说。再怎么说这也是跟情报有关系的答题,难道若同学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紧张?那只会导致我的思考力下降,身心疲惫。而且···为什么我要紧张?只是答一些无趣的问题而已。”

糟糕。刚才一瞬间词没有用好。应该说的再委婉一些的。

“好,既然如此我就只出一道题。如果若同学你答不对的话就再也不准你进校长室了!”

“只是说一下而已就生气了,小孩子吗?”

“啰嗦!我要出题了!”

我不知道贝德拉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生气,反正我只要答对接下来的问题然后进到校长室里搜查就好了。我本来就因为郝云起的事情感觉有些心情不佳,可能多少有些影响了思考。但是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那么题目来了。问题是这样的,新婚不久的一名丹麦商人去美国谈生意。但是因为车祸死亡了。而这名丹麦商人在美国的朋友立刻发送了电报请这名商人的新婚妻子来料理后事。但是没想到的来了两名女性,他俩都说是这名商人的妻子。”

“而这名商人的美国朋友没有见过商人的妻子,只知道他的妻子是一名钢琴教师。而他在那之后也了解到,商人因为是刚结婚,没有孩子。所以按照遗产分配,这名拥有庞大金钱的商人遗产将有他的妻子获得。所以有两名妻子肯定是因为其中有一名想要诈骗遗产。”

(是吗?也就是说分辨出谁在撒谎之类的就可以了吧?)

这次贝德拉出的问题有些长,或者应该说比较故事性。我也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分析着。

“这连个女人一个是有着金色长发的女人,另外是一个皮肤有点浅黑的女人。而因为这个美国朋友根本不知道丹麦商人的新婚妻子长什么样,只知道她是个钢琴教师的关系所以只有请她们弹一首曲子。浅黑色皮肤的女人立刻就弹了一手世界名曲,她的双手在琴键上灵巧的舞动着,而这个时候商人的美国朋友发现她左手戴着一枚宝石戒指和一枚钻石婚戒。接着,金发的女人也弹了一曲。琴音依然美丽冬天。而同时商人的美国朋友注意到她右手上戴着一枚钻石婚戒。怎么办?两个人都会弹钢琴,两个人的手上都有新婚的戒指。应该怎么样分辨那个人是冒牌的妻子呢?”

这个故事还真是···无聊呢。

怎么说呢。我感觉给的提示实在是太多了。当然,如果不知道相关的知识肯定是不会明白的。

“贝德拉,我能问一下吗?你这些题是自己编的呢?还是随便找一些侦探问题拿来考我的?”

“闭嘴啊。快点回答啊。”

感觉贝德拉好像在掩饰着什么?大概是一些方面被我说中了吧?不过无所谓了。

“冒充的妻子的人是那个皮肤有些浅黑的女人,那个金发的女人是丹麦商人的妻子。”

看贝德拉的反应应该是被我说中了。接下来就是理由了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方面的知识。只是自然而然的就想出来了。

“按照西方的传统习惯来说,左手显示的是上帝赐给你的运气,因此,新婚的女性戒指一般是戴在左手上的。也就是那个浅黑色皮肤女人戴着戒指的手。但是那个浅黑色皮肤的女人不知道世界上戴戒指的习俗是不同的。这个商人是丹麦人。而在丹麦,他们的习俗是把新婚戒指是戴在右手上的。如果是老夫老妻的话还有可能搞错。但是既然是新婚夫妇的话就绝对不可能搞错这一点。所以无疑,冒充妻子的是那名浅黑色皮肤的女人。”

在我完整的回答了贝德拉的问题后,她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哪个,若同学。为什么你知道这个?”

“嗯,我的失忆属于那种忘记了自己的过去。但是却没有忘记相关知识的记忆。就好比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却知道过马路会走红绿灯。简单来说,装在我脑袋里的知识没有消失。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有学过那些。但是碰到相应的问题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来。就是这样而已。”

看来我要谢谢失忆前的自己知道很多方面各种各样的问题表示感谢了。不过,现在的我却出现又有了一个疑问。

“···突然觉得给若同学出题一点乐趣都没有啊···”

“那下次你想一个解不开的逻辑题不就行了?虽然那种题目根本已经不算是推理的谜题了,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着很多有着矛盾循环性的题目。那种无论从那个方向都会和原本问题产生矛盾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贝德拉。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进去只要耍这种手段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反而故意出一些只要稍加思考就可以解答出来的问题呢?”

“·····因为那种题目就算作弊了不是吗?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呢。”

“哦——真没看出来呢。”

“啰嗦!反正接下来你进去就完事了。”

紧接着,啪的效果音响起。好像意识着门已经开启。而贝德拉也这样凭空消失了。

“下次我应该提个意见。也许那种看上去生气鼓起脸颊的样子对于男生来说可能显得很可爱。但是对于同性只会有反效果而已。”

“啰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我说完这句的瞬间。走廊里传来了贝德拉的回音。

不管怎么说,先进去搜查吧。

因为贝德拉的做戏,感觉身心有些更加疲倦了。推开了校长室的门。可是,在那一瞬间。出现在我眼前的只有——

空荡荡的桌面。原本放在上头的书本和电脑全部消失了。

“唉?”

一时间的惊讶让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

而当我下意识的回过头的时候。意识已经被强行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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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还有些轻微的恶心。

眼前我所在的地方是哪里?看上去好像不是校长室。我被带到了某个学校的废弃仓库吗?

只有微弱的灯光照耀着房间。视线中看不到太多地方。只是感觉这个房间感觉好不舒服。

感觉头刚才好像受到的冲击还没有完全消散,现在后脑勺还有点疼痛。让我觉得连思考都是一种费劲的事情。

(刚才···我被人袭击了?)

说起来,从刚才就感觉脚尖触碰不到地面,背后有些冰冷,应该是靠在了墙上。手脚也感觉麻木了。

“呃——”

只要一动弹,就异常的感觉到手脚疼痛。虽然已经好像已经麻痹了。但是却还是异常的疼。

现在的我,好像被人用绳子将手脚牢牢绑在墙上,以类似挂住的方式被困在墙上。

想要试图挣脱绳子。但是以我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反而是一动弹就会疼痛不易。大概双手双脚血液老早就已经不畅通了吧。

“还是不要动比较好哦。那样反而会比较轻松。”

熟悉的声音。只是让人觉得语气不对。

“果然,我第一个就应该想到你。郝诀妄。”

“哎呀?这种时候叫我诀妄同学不可以吗?或者应该说这种时候如果出现的不是郝诀妄而是郝云起,他才是最后黑幕这样的设定是不是会说这就成神作了这样的话呢?”

依旧说着跟气氛不符的扯东扯西的话。但是郝诀妄做的事情可跟说的事情完全不同。

“你到底要干什么?将我打晕,然后捆起来带到这里?”

“嗯···因为我突然很想玩捆绑play。同时带给读者一些必杀死的情节。”

装作一副思考了的样子,嘴上却依然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我想就算我说什么。也只能从你的嘴里套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闭口不言,关于这所学院的其余事情一个都套不出来对吧?”

“是的哟,而且妙茉同学你不觉得这种情况你连逼问我的资格都没有吗?”

郝诀妄笑了。虽然没有露出声音,只是表现在脸上的笑容。但是也让人多少觉得胆寒。

现在的我双手双脚被牢牢的绑了起来,别说动了。连一点机会都没有。我也不认为用语言可以说服郝诀妄骗过他让他把我放下来。

“那么好歹告诉我,把我绑起来的原因是为了什么?杀了我吗?”

“哎呀?明明都这种时候了妙茉同学你还是面无表情啊···说真的露出点害怕或者软弱的表情我会比较开心啊。有反差萌有没有啊?”

我一边跟郝诀妄说着话,一边试图将绳子挣扎开。但是没用。首先因为血液不流通导致我的手脚已经彻底麻痹了。其次绳子绑的很紧以我的力量没有办法轻易睁开。

“哎呀,这种时候还想要逃跑吗?真的是···碍眼啊。”

郝诀妄猛然靠近过来,他的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种力量强大到好像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我的脖子拧断。但是郝诀妄没有那么做,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在保证我的血液无法升到脑部无法得到呼吸的情况下一点点的加大力道。

“啊,说到底妙茉同学也是人类啊。这样被掐着也是会露出痛苦的表情啊。那么聪明的妙茉同学来思考一下吧。这种情况下怎么样才能活下去!来啊!思考啊!最好在自己被掐死前的思考啊!”

突然的状况让我觉得措手不及,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呢?活下来的方法?乞求郝诀妄饶我一命?或者献媚的求情?

这些我都在思考着。但是无论我怎么想,郝诀妄都不是那种会被这种话轻易放过别人的人。‘

不行了,意识开始模糊了。脑中充满了红色,连生和死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甚至已经连痛苦都感觉不到了。

没错,超越到了痛苦的极限。我现在感觉就好像在空中漂浮着。再过一分钟···不,几十秒吧。我的生命就会被郝诀妄终结。

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但是我却什么也都没有回想。

没办法,因为我丧失了所有的记忆啊。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留念的。只是不甘啊。没有解开这所学院的谜题。没有找到整场案件真正的真相。这些本来就是我的目的,但是我现在却无法做到,所以肯定会觉得有些不舍。但是我真正觉得没有做到的事情是···

没有临死前还见到你一面,虽说现在我就等于被“你”所杀死。

记忆开始模糊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呢?我不知道,只是那段记忆里,郝云起在我面前说着什么。

“我已经理解了,妙茉同学。让我帮助你吧。”

唉?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这种像回马灯的记忆是什么时候的?

不是到目前我在闪光希望学院和郝云起所在的记忆···而是在那之前更早的记忆。

“为什么要帮我,你的性格应该不是那种会为了谁而努力,看到谁可怜而去帮忙的人吧?”

“不是,完全不是。不如说我不可能是那种烂好人的设定。”

“那么为什么要帮我?你有着什么理由?”

“知道吗?就算你想要试着了解我,我也只会利用你而已。说不定你还被我用完像扔垃圾一样的扔掉。这样你也要帮我?”

“···妙茉同学,知道吗?活到现在,即使来到了闪光希望学院。我依然是感觉到自己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被别人接受过。而我认为一个人活在世界上都没有被屑于去利用他才是真正的悲哀。能被别人利用,恰好证明了我存在的价值不是吗?”

“你···真的有些奇怪呢。嘴上说着自己不是烂好人,但是却做着那些烂好人才会做的事情。”

“啊,好吧。就一起解开这所学院的真相吧。去找出···那个绝望的存在。”

这些是丧失记忆前的记忆。原来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和郝云起说过话了啊。

最后能想起来这些,真的是太好了。

“哈?”

“云起?不是啊,我是郝诀妄啊。是因为要死了所以连脑袋都糊涂了?真让人绝望,最后居然只是这样而已···无聊啊。”

“哈?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哭···”

郝诀妄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他的双眼已经流下了眼泪。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一样,郝诀妄松开了拧住我脖子的手。

“这样的场景,眼泪···哈哈哈···还真是想到了一些愉快的事情呢。对了···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哈哈哈哈···连意识都要消失了。居然还这样···真的是可悲啊。郝云起。”

郝诀妄自己一个人愉快的笑了起来,重新把眼泪擦干,然后眼泪再一次的流下来。

“果然,妙茉同学你是一个碍事的存在呢。”

郝诀妄再一次的对我走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喜悦和怒火。眼前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什么事情吗?

“本来想在计划一阵子的,但是刚才一瞬间我已经彻底想清楚了。”

“要把你们,一个都不留的全部杀死。”

走过来,郝诀妄的手向我伸了过来。

“所以,妙茉同学。闭上眼睛吧。而当你再一次的醒过来的时候,你将会绝望的。”

对我这样说道,而我的意识。也真的到了极限了。没有办法在撑下去了。

我就这样,闭上了眼睛。意识也就这样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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