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不确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方蕊知道她打架厉害，但没想到她的胆子更厉害，众目睽睽之下，在洛家的生日宴会上，不仅把夏家千金给打了，头发给扯了，连主人家也没放过。
以前方蕊觉得段流流可能会被洛修那种有权有势的二世祖牵着鼻子走。
现在，她觉得洛修好难。
许灏存出去直播了几个月，整个人变黑变壮了，目测，还长高了。他最近迷上漂流。
“段流流，要不要跟我出去玩玩？”他是炫耀的口吻，眼皮一抬，明亮灼热，“我现在玩漂流可厉害了。”
漂流这玩意，段流流前世也玩过，挺刺激的。
重要的是，许灏存的变化肉眼可见，性子没有先前那么阴暗暴躁。
段流流刚惹了事，一时半会走不开：“下次吧，下次我再陪你玩。”
他‘哼‘了一声，去房间玩游戏了。
“……”
趁他不在，方蕊坐到段流流身旁去，放低声音问：“小雪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说到这个，段流流就挺郁闷的，前两天陈谨安来电话说乔雪又出现自杀倾向，她说自己活得太痛苦，撑不下去了。
段流流把大概情况给方蕊讲了。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沉默了半晌。
最后方蕊提出了一个建议：“要不还是告诉小灏吧？让他去看看小雪，你也知道，只有小灏才能让小雪振作起来。”
这丫头无父无母，好不容易长这么大，又打算重新回归学校，哎，谁能想到呢？半路杀出个‘变态’，竟然把好好的一个女孩折磨成这样。
好在乔雪被发现得早，还没有对自己或星海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段流流对这个提议有所保留：“你先试探一下小灏，看他对这方面的事情会不会有过激的反应，如果有，还是再等等看。”
“好，一会我试试。”
两个人就跟父母一样，为他俩操碎了心。
欢城医院这边。
洛修还没出院，韩傲就为了乔雪的事找上门了。
他进屋见人，先问候：“怎么样？死不了吧？”堂堂洛家少爷，被自己的女人摔进医院，要不是那段视频删得快，恐怕全世界都看到了。
洛修没心情跟他插科打诨：“说吧。”
脚边就有张椅子，他懒得坐，站着说：“事情我已经给你查出来了，你呢？是不是也该履行对我的承诺？”
他答应过他，要把陆臻给他搞到手。
可是怎么办呢？洛帆先下手为强了，他非要让陆臻进洛施狄华总部，而且那个家伙已经答应了。
“洛少，你不会食言吧？”
洛修抬眼皮，俊朗的五官配上冷冽的眼神，赏心悦目之余还带几分不可违抗的威慑力：“我可以给你对等的东西。”
“......”
韩傲想了一会，想到了一个对等的‘人’。
“许灏存，”他要求不高，“我不需要他过来天星，我只要他在直播里面带货。”韩傲投资的行业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商品，放在各大商场销售，一个季度的营业额都没有许灏存一个镜头多。
直播带货，是现在的潮流，段流流那边却不做，太蠢了。
许灏存是段流流自作主张签进星海的，当时洛修得知情况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偏偏，那小子的流量比人家明星还厉害。
他也就随他了。
“怎么样？不会连这个你也不给我吧？”韩傲觉得段流流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洛修这样‘清心寡欲’的男人都被她死死捏在手里。
当初他真的太小瞧她了。
他不太确定的样子：“我找流流说一下。”
韩傲：“......”
冬天的晚上寒意重，吃火锅最适合了。
钱多宝进购了一堆特价牛肉跟羊肉，蔬菜也买了一大箩筐。
打边炉时，氛围很好，方蕊便借机聊天，聊着聊着，她聊到一部电影去，是关于毒品的。
叫什么名字她没说，跟段流流一唱一和，最后绕到许灏存那里去。
“小灏，你知道毒品发作的时候人会怎样吗？”方蕊观察着他的神情。
许灏存往嘴里塞了一块从钱多宝那里抢过来的牛肉，吃得满脸餍足，吃完才回答问题：“像全身有蚂蚁在咬，怎么？”他用疑惑的目光看她，“你有兴趣？”
“乱讲，”方蕊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松了口气，“我是想告诉你，别碰那些。”
许灏存冷笑了一声，不削道：“我早就玩腻了。”
“......”
这种事是可以随便乱讲的吗？
事实上，他确实碰过。
方蕊差点给忘了。
既然都说开了，方蕊接着问：“那如果你朋友染上了，你会帮他吗？”
许灏存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他看了看段流流，又看看方蕊，说：“看人。”他想，如果这个人是段流流的话，他会拼了命帮她戒掉。
别人呢？他不太想管。
段流流觉得他的答案很好，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被帮助，既然都问到这里了，她也不妨再说得明白点。
“那如果那个人是小雪呢？”
他在一瞬间把眉心揪紧：“有话直说，别绕圈，听着累。”
方蕊就接着直说了。
了解完，许灏存很抗拒。
“不是我不想救她，我觉得她是没救了。”他扔筷子起身，“她的事别烦我，我又不是医生。”
段流流叫住他：“小灏，你对小雪来说，比医生更有用，你知道的。”
他没有回应，甩脸回了房间。
结果隔天，他就主动提出要去见乔雪，理由是：乔雪是星海的人，她的行为会影响到星海，影响了星海就是影响了他，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洗白的。
方蕊很高兴，立马给已经出门的段流流打电话要地址。
早上十点十分，天下雨了。
当许灏存出现在乔雪面前时，她以为自己是做梦，抱着他的手，在呢喃。
“啊灏，对不起，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原谅我，好吗？”
他毫不留情得把手抽回来，她才意识到这个不是梦。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没脸见他。
床上，乔雪抱着自己，往许灏存的反方向挪，“你快走，我不要让你看到我。”
许灏存手长，伸出去就抓住她冰冰凉凉的脚腕，把人拖回来。
“乔雪，看着我。”
像一种本能，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马上低头。
仅仅一眼，她就看到自己与他的距离有多远。
许灏存做事情简单粗暴，怎么有效怎么来，假的也无所谓。
他问她：“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乔雪愣住，没敢回答。
他继续说：“等你出来，我给你追！”
她一下子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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