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对土地庙，神像双手合十，立着贴在一起拱手示意。
林西紧接着就看到，一道灵光从对面矮小的神像上飞下来。
灵光化作他之前见过的小老头模样。
塘下镇土地神拱手回礼，“李五甲见过两位道友，不知两位道友，找我这个小老儿所为何事？。”
林西率先开口，“我等此来，只想问一句。”
“道友，塘下镇恶鬼当道，为祸一方，你身为一方土地神，对恶鬼肆虐无动于衷。”
“敢问，道友可对得起这一方凡人的香火供奉！...”
小老头面色一沉。
他微怒说着，“二位道友如果只是为了指责，那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小老儿恕不远送。”
小老头解释一句，“恶鬼为祸也是凡人咎由自取，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是他们自找的，与小老儿我何干。”
“哦！...这么说还是我误会了道友不成，”林西冷声道。
“当然，寻常恶鬼哪有这么大威势。”
小老头颇为无奈说着，“这塘下镇出现的恶鬼本来就是一镇凡人的恶念具现。”
“塘下镇的高门大户贪得无厌，鱼肉百姓，此地凡人也都恨不得大户去死。”
“贪婪，仇恨相互倾扎，绵延几百年，终于在黑虎帮的帮主，侯虎死去的那一刻引爆。”
“侯虎死亡的那一刻，这塘下镇绵延的仇恨恶念，都被他吸收殆尽，最终化作了如今你们看到的恶鬼，”小老头叹息说着。
“当时，侯虎化作的恶鬼，吸收了这一镇上百年的恶念，哪怕是我也感到十分棘手。”
“但尚可以压制，但小老儿我没想到凡间大户贪婪无度，为了钱财居然暗中勾结恶鬼，协助恶鬼杀死几百凡人，为他恢复伤势。”
小老儿说到这也也有些气愤，“只为了区区几百人的身价钱财，就贪婪无度，害它们性命，还造成恶鬼无人能制。”
“跟恶鬼的战斗一次，那个恶鬼的实力就变强一份，最后一次，那恶鬼滔天的声势，我现在想来都十分惊悸。”
“吸收了几百凡人的死亡前的恶念，怨恨，实力如今已经增加十倍不止。”
“小老儿对上那恶鬼也只能自保，对除掉侯虎，或者降服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你们境界也不高，那恶鬼实力大概有阴神之境，依小老儿看来，你们还是快快离去，还是不要去找死了。”
林西听着小老头的解释，脸上漠无表情。
他沉寂一会，开口道，“如果现在有个机会铲除恶鬼，道友，你想不想加入。”
“有什么机会，”李五甲目光怀疑看着二人。
“我和重阳道友的出现难道不是机会？...”
“哈哈哈！...”李五甲大笑。
“两位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小老儿观二位境界比小老儿还要弱上一线，又如何能对付的恶鬼。”
他摇头叹气道，“那恶鬼吸了一个镇上百年积累的恶念，一身庞大鬼气比之阴神都不逞多让。”
“两位纵然算上小老儿，但又如何是那个恶鬼的敌手。”
林西反驳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一战之力，”说着，林西体表凝聚出一层法相。
那是一尊头戴岩石面具，身体被玄黄色铠甲裹住，只漏出一双威严冷漠的双眼。
他的手里握着一杆玄黄色的神枪，挥舞当中，响起金戈之声，仿佛虚空都被扭曲。
这是林西的神灵本相，小男孩的正太形象不过是一身神力凝聚，潜意识所化。
如今的法相才是林西的本来面目。
村民拜的是土地神，但那只是表象。
石头村建立在大山深处，一望无际的崇山峻岭，苍茫古朴的荒山才是最大的危险。
面对高耸威严的大山，那些不可知，不可测的危机，村民寄希望于冥冥中的神灵，这才有了土地庙。
人心所向，才是神灵之相。
村民所求，是一尊能够抵御未知危险，能够抵挡来自大山深处威胁的神灵。
所以，林西的神灵之相，才有身披战甲，手持长枪的肃杀之相。
神灵法相是凡人所求，香火信仰汇聚演化，具现的本相才是神灵本质。
土地神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如果凡人求得是平安，那对应神灵的法相，应该是将军，法相也是身着战甲。
如果是恶神，信众需要敬畏，祈求神灵宽恕，不要发怒。
那这尊恶神所演化的法相应该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如果凡人求得是公正，那神灵的法相大约就是身着官服的官员模样。
山神的法相一般是老虎，或者比较凶猛的动物。
而河神一般是鲤，蛟，或者龙的形象。
当然，神灵法相只是神灵的本来面目，跟战力无关。
就像男女之间的不同特征。
除非用无量的香火信仰浇筑，让法相坚不可摧，犹如传说中的不朽金身。
当林西展现属于自己的法相，暴露自己的神灵身份，李五甲心中阴晴不定，脸上一副惊讶模样，“想不到道友也是一位神灵。”
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李五甲试探着问道，“昨晚在塘下镇出手的是道友是吗？...”
林西散去自己的法相。
他没有解释李五甲的疑惑，只是面含笑意冲李五甲道，“如此，能不能给道友一番信心。”
李五甲表情僵硬，“道友虽然是神灵，但这里并不是你的地盘，你这一身实力能发挥几成？...”
林西答道，“这个就不用道友关心了。”
林西说完，又摇头晃脑道，“道友，你只需要知道，如果那个恶鬼凝聚了神位，这塘下镇还能有道友的容身之地？。”
李五甲不在意的说道，“不能待就不待，小老儿我有一些信众，大不了带领他们离开塘下镇。”
“没有塘下镇犬牙交错，复杂的势力关系，小老儿没了掣肘，说不定可以一步登天，直接凝聚法域。”
“啊！...”林西对李五甲的回答十分意外。
“塘下镇好歹有一万多人，李五甲说放弃就放弃了？。”
这一万多凡人，哪怕只有十分之一能稳定提供信仰，也是一份非常可观的信众数量了。
要知道，林西的石头村全员皆是信众，现在也才不过一百多人罢了。
但他却从来没有为香火信仰发愁过。
如果信众数量增加十倍，那他都可以尝试着开辟第二出法域了。
林西心念微动，装模作样的继续劝说，“道友若是有塘下镇一万多凡人，凝聚法域的可能性岂不是更大。”
李五甲神情自得，“道友，你成为一地神灵应该没多久吧？...”
“这是我几十年参悟才明白的一个道理，今天就传授道友。”
他郑重其事的对林西道，“凝聚法域其实不需要多少凡人，法域需要凡人信念汇聚，念头纯粹日积月累就能形成。”
李五甲十分得意，这可是我用了几十年才参悟，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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