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你这么一说，这个郑大姐，还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心眼好，难得。”白峰道。
“嗯。所以我才敢把妞妞交给她看着。”涂彪道。
“这就好。这就好。”白峰放宽心了。
只要有好心人看着，涂彪的女儿就不会有事。
他和涂彪边聊，边踩着高低不平的路，往深处有灯光的人家走去。
这一头。
五华村深处，有两家平房紧紧挨着。
周围的房子，大多已经被开发商雇人给拆了。
到处都是建筑垃圾。
甚至还有死老鼠腐烂后的臭味，非常难闻。
两家平房，右边一家一片漆黑，明显没人。
左边一家有微弱的灯光在闪烁。
此时。
一个年约三十有二的女子，领着几个中年人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简单。
除了锅碗瓢盆外，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会儿，床上躺着三个熟睡的孩子。
两男一女。
两个男孩，看相貌和女子很相似。
女孩和涂彪很像。
“就是她。”女子指着女孩道，“你们看清楚了。像不像？”
“嗯。没错，和姓涂的那家伙，的确很像。”为首一人靠近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会点点头。
“哥，人，你们看了。是不是该给钱了？”女子小心翼翼的问。
“五百，拿着！”为首之人拿出五张红色百元大钞，扔在了地上。
女子慌忙弯下腰一张一张捡起，数了数，脸上浮出一抹愁云，“哥，这女娃儿长的这么俊，怎么才五百啊？再加点吧？不多，加两百就行。”
“啪！”
为首之人一巴掌反抽过去，喝道，“你个表子别给脸不要脸啊？”
“一个女娃而已，给你五百已经很多了，还嫌少？信不信我把五百块也收回来？”
“啊？别，别！”女子慌了，赶紧摆手。
“把女娃带走。”为首之人下令。
“是大哥。”
一个男子走去把女娃抱起。
眼看着就要走出去。
女子还是不甘心，抓住了为首之人，“哥，要不再给一百，就一百，可以不？我，我有两娃要养，真的揭不开锅了啊。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靠！臭表子给老子滚开啦！”为首之人一脚把女子踹在地上，骂着，“要钱是吧？也不是不行。你陪我们兄弟几个乐呵乐呵，我们每人给你一百，怎样？”
“啊？陪你们所有人？”女子一听愣住。
“对，所有人。你做吗？”为首之人问。
“我。我——”
啪！
为首之人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扇去。
骂着，“臭娘们，就你这种货色，还犹豫？犹豫你马币啊。老子告诉你，从现在起，你免费陪，老子都不要。什么东西。别理她。带着女娃走！”
“别，别走！我，我陪！不过你们得先给钱！一人一百！不许耍赖！”眼看中年人们要离去，女子急了，答应了下来。
“靠！现在知道答应了？晚了！一人五十，陪不陪？”为首之人砍价，道。
“啊？五十？这，这也忒，忒少了点吧？哥，我的亲哥，看在我这些日子尽心尽力为你们做事，把涂彪的女儿顺利交给你们的份上，你们就行行好，别砍价了好不好？”
“你们放心，我，我是过来人，活儿很好的。保证让几位大哥没得挑剔。行不？”
说着，女子蹲在地上，学着海那边片子里的女人做示范动作。
看得为首之人等人哈哈大笑。
“哥几个，看见没，这女人平时一定没少看片子。”
“真没想到一个穷毕女，口味也这么重啊。不错不错，老大，反正现在天黑了，交差也不急于一时，要不先乐呵乐呵？”
“对，老大，先高兴下，再做事，也不迟嘛。”
……
“好！你们在外头守候。老子先来！”
“好嘞！”
“谢谢哥，谢谢几位大哥。不过得先给钱！”女子伸出了手，道。
“靠！贱人！不就是钱吗？拿去！”为首之人拿出几张票子砸在了女子脸上，然后要扑过去。
“呜呜！！！”
却在这时女娃醒了，看见被一个陌生男子抱着，目光凶煞的，吓哭了。
“靠！哭个毛啊。给老子闭嘴。再哭，老子抽你！”抱着女娃的男子骂着。
“呜呜！！！”女娃哭的更大声了，边哭，边喊着，“郑妈妈，郑妈妈，有大灰狼！有大灰狼啊！”
听了这话，为首之人的兴趣全无。
一手把女子拽了出去，指着女子，瞪着女娃嚷嚷，“小娃娃，你看清楚了，你说的郑妈妈是不是她？”
“郑妈妈，郑妈妈。有大灰狼，快打大灰狼！”
女人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眼看着几百块又要到手。
没想到涂彪的女儿这个时候醒了，还哭。
把气氛弄没了。
她损失大了。
非常不悦。
“谁是你妈妈？别乱喊啊。从现在起，你被卖了。不要再回来了。”女子不满的嚷嚷。
“郑妈妈，郑妈妈，郑妈妈，大灰狼好可怕的。抱抱我，我要回家和哥哥们睡觉觉！”
啪！
话音落下，郑姓女子一个巴掌抽去。
“都跟你说了别乱喊了。你还喊什么？野孩子，老娘告诉你，你被老娘卖了。从今往后，不要再回来了。大哥，这个野孩子太讨厌了，赶紧带她走吧。要不然待会姓涂的回来了，就麻烦了！”
郑姓女子道。
“呜呜！好疼，妞妞好疼啊。爸爸，郑妈妈不要妞妞了，你在哪？快回来啊，妞妞好怕怕啊，呜呜……”女娃大哭起来。
“靠！好事儿又坏了。踏马的，把女娃带走。回去好好收拾她。”为首之人啐了一口，骂着。
“大哥，下次，下次，你可一定要来哦。我，我保证让你舒服。”郑姓女子拉着为首之人央求，那对眸子不停的放电，抛着媚眼，充满了诱惑。
“你个贱娘们。真骚。”在郑姓女子身上捏了一把，为首之人坏笑了一下，“放心，改日一定找你。走，回城西！”
“我等着哥你来哦！”郑姓女子又扭了下腰，放了个电，十分妩媚。
看得为首之人直吞口口水。
这娘们，虽然生过孩子，不过确实够骚啊。
有味。
可惜今晚的好气氛全被涂彪的女儿坏掉了。
踏马的。
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收拾女娃儿。
“走，带女娃儿回去交差！”
“谁敢！！！”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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