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导师

安纳金叛变后。

我的房间，尤达大师走了进来。

“尤达大师，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要问的。”

“那个预言……”

“是的，那个预言似乎并不准确，这是你的困惑。”

“既然不准确，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预言？”

“在你们看来，预言并不准确，我的原话是‘安纳金将为原力带来平衡’，但我没说是坏的还是好的，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允许我说。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我能说了。尤达，我一早就知道，安纳金将会堕入黑暗。我试图警告你们，但这个世界的终极智慧不允许我向你们发出任何的预警。既然无法让你们采取行动，我便自己采取行动。你所不知道的是，我失败了无数次，重回到那个初次遇见温杜的地方无数次，尝试了很多的方法。我曾孤身闯入西斯大本营，将安纳金救了出来；我曾亲自指导安纳金；我也曾提前行动，救出了他的母亲。可是，无论我怎么做，西迪厄斯总有办法将安纳金拉入黑暗。于是我试着刺杀西迪厄斯，可是，无论我如何尝试，西迪厄斯总会剩下一口气，那个时间足以将安纳金拉入黑暗。最后，我不得不得出结论，安纳金只能堕入黑暗，我们无法阻止。”

“放轻松，我能感到你的不甘，我的朋友。”

“哦，我没太大事。我只是有点累，尝试了那么多次，却发现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是件很令人沮丧的事。”

沉默，我望向窗外。

这个时候要是雾因在该多好，他一定会有很多办法。

“我有种预感，我还会失败很多次。”

“那没有关系，我们每次失败之后都可以讨论，一个人的力量总是不够的，我的朋友。”

“谢谢你，尤达，我想我需要单独思考一会儿。”

“愿原力与你同在。”

思考了一会儿后，我决定和欧比旺谈谈。

“所以，你就是那个做出预言的先知？”

“是的，欧比旺。我知道你还有一些疑问，比如为何我会做出‘错误’的预言，为什么不尝试去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等等。我只能告诉你，限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只能做出这样模糊的预言，安纳金的确为原力带来了平衡，但那是不好的方面，我也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阻止西斯将安纳金拉入黑暗，西斯太聪明了。”

“所以，你希望我能做些什么呢？”

“保护好卢克。卢克是我们对抗西斯的最后希望，我们不能再让卢克步安纳金的后尘。你愿意担任卢克的导师吗？”

“恐怕我无法担当这个重任，我认为尤达大师更能胜任。”

“很好。”

于是我找尤达大师商量了这件事。

尤达大师离开后，终极智慧突然出现。

“这次是带来什么消息？”

“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我遗憾地通知你，你在这个世界所能做的影响已经达到了极限，我无法再让你继续活动，接下来，你将以旁观者的视角观看整个事件的发生。你将还有重置时空的机会，但只剩一次。重置后，你能做的事情依然有限，达到上限后，你将继续以旁观者的身份观看整个事件的发展。”

话音刚落，我的身体变成了半透明，我尝试接触椅子，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椅子。

“我不会结束后还是这个样子吧？”

“当然不会，你的身体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呈现在这个时空的投影不一样。”

我有种焦虑，因为我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但现在只能静静观看事情的发生。

七、旁观

在这个世界里，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看，只能想，不能说，不能做。

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好了。

所幸我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也可以好好想想，时间不再是那么重要的问题，我甚至可以重来之后跟尤达大师讨论。

那就看吧。

我发现我似乎有了一种跟终极智慧一样的能力，我可以随意操控时间，我可以随意检视他人的心灵。我可以做我任何想做的事，唯一不能做的，是干扰任何时间线。

这就是终极智慧的苦恼吧。

也难怪会找人来帮忙。

空间变换，我出现在了塔图因星。

看着欧比旺将卢克交给一个家庭。

然后时间飞逝，来到了R2和3PO来到这颗行星上的日子。

我看到卢克修理R2时无意间看到了莱娅送给欧比旺的口信，看到了卢克前去寻找欧比旺，看到了帝国军随即追踪到此，杀死了领养卢克的一家。

我很想出手搭救，才想起我什么也做不了。

没想到的是，卢克因此才放下了自己的顾虑，加入了绝地。

真是造化弄人。

可能，每个人只有经历过一些东西，才会有胆量去做那正确的事。

后面看的很多东西，我都记不得了，在我看来，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欧比旺选择与安纳金决战，主动归于原力，在我看来，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欧比旺让卢克放开机械，相信原力，其实，何尝不是想让卢克相信自己呢？

然后，卢克与尤达的见面，着实有点惊到我了。喂喂，尤达，好歹你是大师，你的脸面呢？怎么跟个二……啊我怎么学了雾因的脏话，小孩子一样。

不过，还好也没有太过，好歹还是在欧比旺的劝说下教了点东西的。但是，我觉得不太够，尤达好像没有认真教的意思，就只是让卢克练习技法，没有修心。

下回得好好说说尤达，这才几年，就从一个沉稳的老人变成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也没有师父的典范。

最后，安纳金提起卢克的妹妹莱娅，激起了卢克的戾气，他黑化了，杀死了安纳金。

又失败了。

这是修心不够啊。

时间停滞。

我身体悬空，盘腿而坐，左手支着脑袋，思索着跟尤达讨论所要讲的话。

八、讨论

由于规则的限制，我依然不能讲得太多，只能稍加指点，做一些小幅的微调，所幸卢克面临的问题没有那么难，不像安纳金那样无解。

我最终敲定好了讨论的内容，施展能力。

时间回溯，场景变换，我出现在我的房间。

看看双手，实的，可以摸到椅子。

于是我喊来了尤达和欧比旺。

“由于这个世界的规则限制，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不是归于原力，是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去。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靠你们了，我无法再做什么，只能加以指点。

“尤达，卢克是打败西斯的关键，你教给他技巧，很好，但不够，卢克最终败在了修心不够上。要让他真正的认清自己，认清原力的黑暗面。”

然后是长时间的冷场。最后我开口了。

“我这个先知，当得很不够格。即便知道了所有，尝试了那么多次，还是没能阻止安纳金堕入黑暗。我甚至觉得，在这里，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耍耍嘴皮子，讲讲大话罢了。”

长时间的沉默，然后尤达说了一句话。

“我们，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不管结局如何，我们只要努力过，就已经无憾了。”

这是尤达少见的没有倒装的一句话。

时间还有，不过我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站起身，我向两位抱拳。

两位学我还礼。

“拜托各位了。”

“愿……”

“别，这句话就别说了，我怕出事。”

我施展能力，身形开始转虚。

我转过头去，向两位我心中最纯粹的绝地挥手道别。

深呼吸一口气，我直接加快时间流转，直接跳到了尤达与卢克见面的那段。

尤达依旧是……那么老顽童，不过，至少他依照我的嘱咐，让卢克认清了自己，认清了原力的黑暗面。

这回，卢克没有堕入黑暗，挽救了自己的父亲安纳金。

甚慰我心。

终极智慧出现。

“该走了。”

我看着归于原力的三人，“再让我看一看。”

对于在时间中流转的人，最大的难过在于，自己已经与那山、那水、那人，有了无法形容的深厚情感，那人不知。

我长叹一声，“走吧。”

瞬间，我从恍惚中醒来，我在那片鬼打墙的沙漠中。

对讲机里传来雾因的声音，“你们快来，这里有一片残骸。”

于是我往雾因的方向跑去。

身上的原力已经没有了，也感觉不到空气中原力的存在，仿佛一切只是梦境。

我来到雾因所在的地方，呆住了。

这里是，我和温杜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地上是被我砍坏的飞船残骸，上面还插着一柄光剑，我的光剑。

我上前将其抽出，光剑里的水晶早已破碎，再也无法亮起。

“好久不见了，老伙计。”

我转头对雾因说道：“我们回飞船吧，我知道怎么回去了。”

……

飞船上。

“艾瑞，你说吧，怎么做。”

“只要启动跃迁就行了，自然会有人帮我们的。”

雾因启动跃迁程序，发动机开始高速运转。

一股能量在附近爆发。

我往窗外望去，恍惚间，好像看见了终极智慧，它在向我挥手微笑。

跃迁结束。

“我的天！”雾因大叫。

“怎么了？”我问道。

“这里是……地球！我们回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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