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成了贾琏?还好有系统!

《红楼,我成了贾琏?还好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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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了如今,哪怕只是生斗小民,能够传承下来,祖上也大度是曾经阔过的。

元旦我家老爷子没了,回去收拾遗物的时候翻了翻族谱,十几代的人名记录…

最近这四代的辈分叫做井韵厚方,我家老爷子是井字辈,名字也是按照辈分的模板起的,只是到了我爸和我这一辈就不再遵循那古板的规矩了。

但在家族中若是论辈分,仍然是按着这套规矩。

我家老爷子享年80岁,这辈子的际遇也算是极为奇特,老爷子有两个爹,这二位都对他影响深远,其中一位甚至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位老人家在我等小民看来,也是个辉煌了一辈子的人物,

他曾经参加了第五次反围剿战役,并且在那一战中贡献了一丝丝绵薄之力。

唯一可惜的是,当时老人家举的是青天白日旗……

嗯…也就是将毛爷爷逼得开启25000的那场战役……

后来日寇入侵,老人家已经是营级军官了,到了长沙会战的时候打得太惨,老人家的部队被打崩了。

只能带着十几二十个同族兄弟作为乱兵往老家的方向溃退,同时在路上在路上趁乱抢了好几家大户人家,据说得了一两千袁大头。

后来在离长沙不远的湘阴遇上了一位黑白两道都沾一沾的客栈掌柜,那掌柜说了一句:

“老倌儿瞧客官您颇游戏不便利,在下就是那个能够帮到您的人!”

于是老人家身上的袁大头大多就在那客栈换乘了十几二十条黄鱼。

而在之后老人家就干脆带着一帮兄弟在湘阴落了脚,据说买了好几栋铺面,生意做的也还算不错。

可惜好景不长,这位老人家在国军内将吃喝嫖赌学了个遍,偏偏和某人一样赌运不昌,没多久就将家底输了個大半。

再加上当时的湘阴也慢慢的变得不怎么安全,老人家便带着同族的兄弟们再次走上了回家的路。

他这种人物,手上有家伙底下还拢着十几号兄弟,在那个时代自然是不愁没处弄钱花的。

等回到老家附近的镇子上,老人家就又是在乡里富家一方的人物了。

给同族的兄弟们分了些钱之后,老人家就在镇上安了家,开了两个铺面,又建了一座两进的大院子。

只是对家里的妻子-我那位高祖母还有他的两个亲生儿子便就此弃之不顾了(貌似还是寄回了些钱)。

那个时代的婚姻分分合合,哪有现在那么繁琐。

我高祖母一见这个情况,转眼便与同村的另一位结合,后来又生了老三和老四(我家老爷子)。

那个年代的农村大家都是精穷精穷的,新组成的家庭里老大老二要比老三老四大个十来岁,自然是家里的重要劳动力,这两位也的确吃了不少苦。

镇上那位老人家寻了个貌美的新欢,逍遥自在,只是后来生不出儿子了,便又回头想要过继一个养在身边。

选回到族内七挑八选,将我高祖母家里的老三(我三爷爷)带回了镇上开始培养他,让他读起了书。

也许那个时代的人骨头都硬的出奇,家里老大老二见自己亲爹竟然是这副德行,你非得出一口气。

你读书那我家的也得读书,于是,这两位咬了咬牙做主,让老四(我家老爷子)也去了镇上的私熟开始读书!

不得不说,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举措的确是要有几分魄力的。

再后来,家里就有了两个稀罕的读书人,当然这个所谓的稀罕只是相对现在而言。

再后来,镇上的那位老人家老的实在不行了,身边又只有一个女儿,最后只能回了村里,让两个亲生儿子(老大和老二)在病床前照顾。

但哪怕是这样,老人家也没有开口说要将镇上的宅子店铺留一部分给这两个儿子…

那位老人家去了之后没几年,等到老四书读得差不多的时候,老二却出了意外,一双眼睛竟然瞎了,就连妻子在照顾了他一年半载,见实在没了指望,也悄然离去。

从此,老二也成了这个大家庭中需要照顾的弱势群体,家庭中的担子大部分都压在了老大身上。

再后来又过了许多年,我们家老爷子由于当年读书的的确是读进去了,属于十里八乡少见的文化人。

后来,二三十岁的时候,我家老爷子就成了十里八乡唯一学校的老师,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只是时运不济,由于表现良好,学校上面的领导将他升职成了教导主任。

那个时候的教导主任在地位上大概比现在一般大学的教导主任还要高一些。

可是才当了没几天,老爷子这个教导主任就被人给撸了,当时老爷子也是懵逼了好久。

直到多方打听才知道是某个见不得他好的有心人说了一句:

“他和镇上的那个XXX可是亲生姊弟,正宗的反阁民份子,他怎么能做教导主任?”

实际上,我家老爷子是毛爷爷的死忠崇拜者之一。

村里的干部说要在我家祖屋那地方挖一口水库,老爷子二话不说就投了赞同票,要将自家祖屋捐出去…

其他人在挖库管工分,他这个当班主任的就领着班上的同学排起队,在工地边上大声喊“毛爷爷万岁”给人们鼓劲儿。

后来毛爷爷去世了,他还在家伤心了好几年,聊起伟人就哭的那种…

老爷子是个要脸的人,教导主任这个职位被撸了之后,虽然学校有所挽留,但他还是连老师也不肯做了。

回家务了几年农,不过到底是在外有些名声,镇上开办了一个红砖厂,厂里的领导特意上门邀请他去做会计。

于是老爷子欣然应往,之后又过了几年,便开始辗转多方。

甚至还做过附近某个镇上一号的秘书,曾经一度被倚之为心腹,那位一号的妻子还与我家老爷子有着一些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

但是人吧,有时候想法就是这么稀奇古怪。

当时坊间传闻,那位一号的妻子与某些更上面的领导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家老爷子居然在这个时候冒头了。

居然以亲戚兄长的身份向那位一号夫人“忠言直谏”,后来自然是再没有了后来。

老爷子再次灰溜溜的回到了老家务农(老爷子自己的原话),几年之后才再次开始在外行走。

在这期间,老爷子的老大和大嫂陆陆续续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是由我家老爷子一力抚养。

再加上眼睛瞎了的二哥,那负担着实不算轻,没几年家里便只能天天吃红薯之类的杂粮了。

老爷子不得不再次外出寻找生计,凭借着一些老关系开了家超市,就是那种需要收粮票、油票加上钱才能买东西的超市。

再后来我奶奶可以帮着看店了,老爷子就又去找了个电工的活,家里头的日子,这才算好了起来。

老爷子可以说是自己大哥和二哥供养起来的,大哥去了多少还留了个女儿在。

二哥虽然眼睛瞎了,但在家里也同样顶得上大半个壮劳力,平素虽然生活不便,但是产出也不算少。

再加上某种报恩的心思,老爷子将我爸-他的长子过继在了自己二哥的名下。

这也在我爸心里埋下了一个疙瘩:“才几岁就把我丢给了一个瞎子……”

我爸后来对自己那段时光的评价是:活得就像个野物一样,谁都敢打,谁都不敢惹我!

但是在老爷子看来,把我爸“过继”给自己二哥,其实生活上与往常并无太多区别,只不过是我爸睡觉的地方换了个屋子而已,甚至一应吃穿供给仍然是由他来出……

再后来我爸读书还成,二叔却没什么天分早早回家务农了,但他们二位都饱尝了旧式教育的苦-打!

那个时代仍然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二叔被老爷子打的实在受不了了,便一口咬定自己真的没读书的天分,要跟老爷子在家务农……

我爸据说被打的身体还落下了后遗症,也没能如老爷子所愿考上大学,最终只是个高中。

再后来,岁月变迁,老爷子的超市开不下去了,便开始一边务农,一边做着电工的活计。

同时,时不时还折腾一些,在当时看来的新鲜花样,比如前些年电视广告上骗钱的什么养蘑菇、养土元之类的。

早在90年代之前他就开始尝试干这活了,不过貌似都没能有什么大的成就。

而老爷子勉强算得上跌宕起伏着过了半生之后,原本对八卦相士这一套不屑一顾的他居然信起了命……

经过几年自学之后,他居然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算命先生……

之后的许多年,有无数人在婚丧动土开工这些需要看风水、问吉时的关头都会前来请他。

当然,这些都只是碎活,老人家的主业仍然是务农。

我幼年因故三四岁时就外出与在外务工的父母,长到十岁才回老家,此前与老爷子的记忆并不算深刻。

但是就在我十岁回老家那一年发生了件事,我记得那是暑假,早上起来正在水井边给奶奶打水。

突然从后面山上过来了一位同村的老汉,那老汉一条扁担上挑着左右各四条近一米长的大鱼!

当时我就惊了,对那大片大片白花花的鱼肚记忆深刻。

那位老汉说,在我家后面山上的鱼塘被人放了药,好多大鱼都翻了白,还问我爷爷这些鱼怎么处理?

我爷爷说,叫村里的人都来,大家分了吧!

我当时并不懂,只觉得可以下水抓鱼了,真开心!

之后的一下午,全村的人都来了,大家笑呵呵的在池塘里摸索着一只一只的大鱼,小孩们更是尖叫着,笑闹着。

我记得自己摸了一条接近一米长的大黑鱼,虽然是那鱼已经不再动弹的前提下…

然后兴高采烈的将鱼抱给奶奶时,奶奶说了一句:“这些都是我们的…”

那个时候我才突然懂了,原来这是我家养鱼的鱼塘,被人放了药!

突然小脑袋炸了似的要把其他人捞上来的鱼都抢回家,不许别人抓我家的鱼……

可是那一整个池塘的鱼都已经死完了,一家人是绝对吃不了这么多的与其浪费,还不如分给村里的人。

奶奶阻止了我的胡闹,只是让我下水去多抓点鱼,别想那么多。

再后来,记忆中村里每家每户几乎都挂着十几二十条大鱼在腌制,晾晒。

再后来,我周末时偶然发现老爷子在那池塘之间的小路上扎了两个稻草人,心情不好时他便嘴里念念有词,手中提着把木剑在稻草人上狠狠扎几下……

从此,老爷子便息了折腾的心思,一直在家务农和算命。

后来附近乡村在外发展的不错的后辈有时在开工或者动土之时,也会花上个几千上万块,专门请老爷子往北上广深这些地方走一走。

甚至这次老爷子的葬礼还来了两个觉得老爷子的这些玄学帮了大忙的“成功人士”。

老爷子没了,只剩奶奶一人独自在家,家人实在不放心。

老李考虑今年可能就不继续在外了,等处理完工作交接上的琐事,便尝试回老家全职写书。

也不知能不能养活自个……

另外,新书在筹备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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