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套看花蓉在大铁门直播激动的模样，他迅速走过去低声道:“花蓉，我为摆这造型，死了不少脑细胞，你在一百块钱的基础上，能不能再加个三十二十的？”
花蓉的各种打赏，已经超过两万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的身体怎样，要不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
男便衣警察低声道:“武科，这个网红和蒙面人好像认识。”
“这网红是谁？”
“是若惜建筑公司总经理的外甥女，叫花蓉。现在在海天大学上大四。”
“她的网名叫什么？”
“狗也快乐。”
“怎么起这么个网名？”
“吸引眼球呗。”
孙其马一看，这样的好机会，自己一定要抓住啊。
他拿着预先准备好的喇叭高喊:“农民工的血汗钱不能欠！”
此时的债主，以及围观的群众，此时群情鼎沸，也跟喊了起来。
孙其马:“欠债还钱！”
“欠债还钱！”众人的高呼声，形成巨大的和音，音色很美！
“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
“阙德地产！”
“缺德地产！”
“阙是宫阙的阙。”为了事后减轻责任，孙其马解释道。
“缺是缺少德行的缺！”众人咆哮！
孙其马不敢喊了，他见大家和自己的步调不一致了。
张小花作为办公室主任兼董事长秘书，她看穆友新随着口号声一抖一抖的，便拿起手机用微信给董事长打去了电话。
提倡狼性文化的董事长李琅喊道:“喂，小花。我不对你说过的吗，这几天不要给我打电话吗……你耳朵里的耳屎没掏干净是吗？”
张小花被李琅训斥，紧张的一无是处，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词了:“李董，这和耳屎没关系……”
“张小花！”李琅怒不可遏。
“到！”
“小……小花，我告诉你，你死定了！回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呜呜……李董，公司出大事了，别人不敢站出来，我是执行你狼性文化的人啊……呜呜……”
“呜什么呜呜？你这是狼在嗥吗……公司能有多大事啊，不是有穆总了吗？”
“李……李董……你……你视频一下，我……我让你看看穆总……”
“是不是穆总和会计办公室恋情的事……好啊你个小花……你管好办公室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还学会挑拨离间了？！”
“李董，我求你了！你看看穆总行吗？”张小花把手机对准穆友新道，“你看一下到底行不行啊？”
电话里传来李琅惊讶的声音:“他是谁，躺在地上干嘛？”
也难怪李琅不认识穆友新了，因为他脸肿的整个面部都变了形。
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穆友新。
“李董，他……他就是穆总啊……呜呜……”
“小花，你是看我没事吗……你弄这么个东西来捉弄我？”
“呜呜，李董，他真的是穆总啊……”
“小花，我告诉你: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开了！”
“呜呜……李董，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让你再看看我们大门前吧……”
此时的大门前，几乎所有人都在跳舞。
有几个老太太跳不动的，也在摆着手。
孙若惜本不想跳的。
他想了想，跳跳可能会对治疗自己的抑郁症有好处，便也扭了起来。
好一会儿，李琅才道:“我看出来了，其中一个是大扁脸孙若惜，他们是在什么广场上跳的舞……”
“不是广场啊……”
“哎……小花，你发这些什么乱七八糟没名堂的东西给我看，你是嫌我闲吗？”
“李董，这是我们公司的大门前啊，你再看看我们家院内啊……呜呜……”
李琅一字一顿的念道:“农——民——工——的——血——汗——钱——不——能——欠……小花，你搞这是什么行为艺术……我再说一遍，你死定了！”
张小花尖声喊道:“李董，这不是我搞的呀……这是若惜建筑公司来讨债的……哎呀，许多细节我没法跟你说清楚啊……呜呜……”
“若惜建筑公司，我们也不欠他们的钱啊！”
“李董，欠不欠，你打个电话给财务总监不就行了吗？”
“我哪也不问，我就问你:我们欠若惜建筑公司的钱吗？”
“欠……欠……”
“张小花啊张小花，你吃里爬外啊……去年春节前，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签了两千万的单子……你以为这么大数目的钱，我会没有印象……张小花，你今天到底要搞什么毛线啊……啊？！”
“这……这……”
“这什么这……张小花，你月经不调啊？”
“呜呜……李董，这钱被穆总挪去私人放贷了呀，和我月经调不调有什么关系啊……呜呜……”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啊……呜呜……”
“那我们公司的制度呢，财务制度呢，监督制度呢……”
“都挂在墙上呢，我电脑里也都有底根。”
“张小花，你看来早就知道这事了，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张小花一听她是咬着牙说的，真是吓坏了:“李董，你说过的，没有事实依据，不许向你汇报的……我也只是听说的，怎么敢向你汇报呀……呜呜……”
“你是办公室主任啊，你是我的秘书啊，秘书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张小花被吓傻了:“秘……秘书我懂啊，秘书不就是老总的小秘吗。”
“你这是跟我玩文字游戏啦？”
“李董，现在，各大报社媒体都来了呀……还……还有那网红叫狗也快乐的，她的直播，你看一遍就都明白了呀……”
“什么狗也快乐？我警告你张小花，现在那些人正在气头上，你这样骂人家，会惹大祸的你知道吗……难道你连这点职业警觉性也没有吗？”
“李董……呜呜……我不跟你说了。关于钱的事，你问一下财务总监或者问一下穆总，你一切就都清楚了！”
“好吧，你电话不要挂，我落实一下。如果事情属实，你监督财务总监，立即把钱付了！发生一切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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