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多少

《你知道多少》

17.魇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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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正邪黑白。

娈兀立在瀑布上方,夏纣和她打了起来,她打不过,狼狈得四处逃窜,最后在体力耗尽之际,费尽心力逃了。她藏在暗处,看夏纣飞走。她也要…这样吗…

娈兀呆在门前,看着旁边那家的小女孩。有一天傍晚,小女孩没有出来,来了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停在娈兀面前:“和我走吧。”娈兀跟着他。男人说:“我是你叔父。”她乖乖的叫了一声叔父。叔父把她带上了山。

“叔父,我想先自己玩玩。”

“好。”

她已经很久没来了。她激动的往前面的简易棚走去,旁边是白桃在打水。她说:“你的桶真好看。”白桃笑眯眯的说:“哎,我也这么觉得。”旁边出来了一个女生:“小桃,走了。”她敛住笑容,走上精致的人工桥,踩在蜿蜒的小道上慢慢走向高大的建筑楼。教室里在上课,她随便坐了靠后的某排,下了课,前面的教师,也就是她的叔父,走到她旁边:“怎么样?”一个性格开朗的男生眼睛亮晶晶的:“哎,好漂亮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徐以,这个班的,是老师的学生。”叔父说:“这是我侄女。”徐以喃喃说:“哎……是公主啊。”

“这个是我的得意门生,祝睦。”叔父指着徐以身边闷闷的男生:“你带她熟悉熟悉吧。”她不禁多看了几眼。得意门生…?祝睦自然地和她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她忽然乱了,感觉他看穿了她。

“不用了叔父。我去找爷爷。”

“好,你去山上找他吧。”她一个人爬上山,山上有一座寺庙,寺庙旁有一颗稍歪的树。爷爷盘坐在里面,一言不发。她坐在门槛上背对着爷爷,不知不觉地靠近那棵树,手指轻轻夹住花瓣,垂下眼皮。

突然她开始逃亡,窒息的压迫感伴随着她。

她醒来,在没有光的黑夜里走到天色微亮。她走进一间废弃的教室,里面堆着很多东西,像杂物间,也像资料储存室。认真她翻着资料,终于翻到了那个名字:苏声。那一页在幽暗的教室里闪着微光。她飞奔到书上说的湖,在仙境一般的地方寻找着:“苏声!”精灵发着光出现在她身边:“她回来了?”

“没……她……我找她。”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是她让你来的吗?”

“没……我是看书上说……她在这儿……也是看见书上说,才找到这儿来。”

“什么书?她在哪儿?快带我去。”

她带着精灵去了那间教室,精灵翻到那一页,看着自己的画像:“你找她做什么?”

她摇摇头:“你知道她在哪儿吗?”说完匆匆捂住嘴:“我找她。”

“她……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书上说……”

“她创造了我,可她把我创造出来之后就走了。我只知道,她那时候受伤了,在这儿修养。我不能离开这儿。你替我去找她吧,找到了,回来告诉我一声。”精灵合上书,消失了。她再翻开,却找不到那一页了。她环顾四周,看着空荡荡的苏声曾经修养过的地方,缓慢地离开了。

她游离在这世间,向着黑夜前进。

娇俏的女孩子站在桥上看着下方的荷叶,看起来水深不见底。她身后,一个女孩子气鼓鼓的冲着她的背影喊:“夏纣!你又不好好学习!就你不好好刺绣!你居然逃课!”在焯居,无人不知她夏纣。夏纣的父母是焯居赫赫有名,加上为人和善,谁人都敬三分,柳莫也一样。夏纣有些头疼:“你不也逃了课来找我的?”

“你……还不是因为你不学无术!”

“是。我不学无术,哪比得上柳小姐心灵手巧,刺绣大会上真是艳压群芳。”

“你……哼!”

夏纣揉揉头,压在桥边扶栏上。

“小姐!您可别揉乱了头发,回去夫人又该说我了!”

夏纣放下手:“你怎么和柳莫似的。”

“柳小姐怎么了,柳小姐挺好的呀,多关心您啊!您刚刚也太过分了。”

“是,她好。你跟着她吧。她总是针对我你没看出来吗?管的好多啊,我都快怀疑她和你一样是我娘雇来约束我的了。”

“小姐!还不是您太不靠谱了!您看看私塾里,有谁像您一样天天逃学的。夫人老爷都是人见人爱的,偏偏您……好了小姐,咱们回去吧。小姐,我……”

“右挽,你说,我学刺绣干嘛呢?爹爹娘亲都受人敬爱,我不学刺绣就不行吗?反正,我不也还是爹爹娘亲的女儿吗?刺绣,有什么好呢?”

“小姐!咱们焯居可是出名的绣工好,就连我,也都会。您作为夫人的女儿,怎么……女子!女子怎能不会绣工!就连男人都……”

“好了,回家吧。”把手里的鱼食一撒,夏纣回了宅子。夏纣的母亲看见从外面回来的夏纣:“今天又没去学堂吧。”

“娘。还不是因为太想您了,所以才在学堂待不下去。”夏纣母亲担忧的盯着被自己宠爱的女儿。听说女儿又逃学赶回来的夏老爷听见夏纣的话轻轻长叹。没过多久,夏纣的表姨和表妹来了。夏纣匆匆走到表妹面前,表妹扫过夏纣,停在夏纣母亲面前:“真是好久不见您了,可想您了呢。对了,表姐……还是一直逃学吗?您真是太宠她了,身为那么优秀的您的女儿,表姐怎的……您肯定很辛苦吧。”

“是啊表妹,夏纣这孩子,想必让你十分操劳吧。”

“听说,宁儿最近刺绣又进步了不少?”

“哪里,和您比,我还差的远呢。”

“我都老了,你自然是会比我更优秀的。”

“行了!徐州宁,你姓徐,她姓夏,你再怎么费心讨好夏夫人也不能撼动夏纣夏家小姐的位置。还有你,夏纣。在我面前你不是能说得很吗,怎么现在被人欺负了倒不吱声了,走,少和这样虚伪的人来往。”

柳莫从小就和夏纣比,因为夏纣的母亲是柳莫钦佩的人,今天叫夏夫人,如此生疏也是头一遭。

“你怎么回事……”

“谢谢。”

“哎,你……明天记得去学堂!”

右挽盯着柳莫的背影:“小姐,你看,我就说了吧,柳小姐是个好人。”夏纣去上了学堂,有一天,她发现柳莫没在。她走到桥附近,看见柳莫站在亭子里,看着亭子中央的那口井,慢慢走到桥边。夏纣轻轻喊了一声:“柳莫……你怎么今天没去学堂?”

柳莫一笑:“在这里喂喂鱼吹吹风真是比在学堂里闷着好。”柳莫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看向夏纣,转身回了家。没过几天,柳莫就坐在了轿子里,盖着红盖头离开了镇上,嫁给皇帝。那次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们这儿并不是什么偏僻的小山村,她们的绣工都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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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莫因为上次的刺绣大会,被皇帝看上了。夏纣看着远去的轿子,很多事都在一瞬间知晓。柳莫是很漂亮的,绣工也很好,家世并不比她差。

娈兀还是在找苏声,即使她并不知道原因。

苏岸塘抱着书走在豪华的校园里,校园就像悬在空中,有两座桥可以通往教学楼,桥下很高,荆棘丛生。她在离自己最近的桥走了一半,抬起脚,去了第二座桥。那座桥燃起来了,围了许多人,嘈声一片。看见她来,周围人静了一瞬,散开几步。桥上有一个小女孩哇哇大哭。妇人在桥头哭喊着。苏岸塘把手里的书递给妇人,妇人警惕的后退。苏岸塘把书放在地上,冲进火里,抱起孩子往教学楼跑。桥头的人被疏散开,妇人到了桥尾。苏岸塘把孩子放下,小女孩被妇人一把抱住,左摸右摸的检查着,恶狠狠的应该与哄骗故事里的魔有几分神似吧。这世界。

“她没事。”妇人不听,仍检查着。手臂上的伤口开始疼,她的书还在桥头。她走进桥边的教学楼,黑暗的教学楼里,她的身边飞过一只蝙蝠。

这世界人人都健忘,因为魇会吃掉别人不美好的回忆,即使天天有人横死街头,第二天又活蹦乱跳。如果第二天没有醒来,那也没有人会惶恐。人们发现了魇,也发现了魔。魔不会死,也不健忘,带有鹤立鸡群的孤寂,和厄运。因此,人人皆膜拜魇,厌恶魔。谁都可以成为伙伴,只要,站在魔的对立面。因为魔的出现,除魔小分队也出现了,他们拥有魔力,是除魔候选人,也是魔的噩梦。

在充好气的简易门前,男生和娈兀的爸爸聊天:“叔,姐姐呢?”娈兀的爸爸叹了口气:“还是那样,天天在家玩游戏。”娈兀穿过简易门,男孩子礼貌的喊了一声姐姐。娈兀点头,走完那一段。她奔跑起来,去踹旁边满是线路的铁箱,她飞离,跳起,看起来毫无章法符合人们口中的疯魔。身后被踹过的箱子爆炸。她踹爆了所有的铁箱,身后一片火光。她走在简易门旁边,瞥了一眼简易门,继续走在马路旁边。

稚嫩的时序坐在床上,他的父亲恶狠狠的看着他:“今天庙会,你别给我出什么岔子!你一个男人,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穿女人的衣服,用女人的东西呢!今天你就别去庙会了,给我好好待着!我怎么生出来一个你怎么恶心的儿子!有什么事和你妈说!没想清楚之前你都别出门了!”母亲催促着女儿换衣服出去赶庙会,把门锁上了。一家三口走到了山坡上。“快点儿!你们俩怎么走的那么慢!算了!我先走,你们跟上来!”母亲扶着自己喊累的女儿,怨毒的看着丈夫的背影。女儿切了一声:“不和我们一起走就不一起走。行了,我约了人。这么土,庙会有什么好玩的。”母亲追着自己的女儿:“你去哪儿!你懂什么!这庙会……”

时序化上精致的妆,带着假发,穿着裙子,笑着往庙会前进,父亲往后一瞟,妻女并没有跟上来,看见了时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时序对他一笑,快步拉开距离,变了眼神。再见,父亲。

曲敏,何度,娈兀和一个女孩子站在一堆,女孩子看着手机往前走着,娈兀挽着她,不知不觉曲敏何度被落在了后面。娈兀微微一笑:“你在看什么呢?”

“天冷了,我想买衣服,可是衣服都好贵啊……哎!这件棉衣才十几块哎,还挺好看的。”娈兀瞟了一眼:“是呀,你买几件?”

“一件呀,怎么了?”

“喏,一千件起卖。”

“哎……好不容易找到那么便宜的……你要不问问曲敏?”娈兀点点头,他们两个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间里,曲敏和何度举止亲密。娈兀透过没关紧的门缝,看见了意乱情迷的两个人。她走到女孩旁边:“买吧。”

“哎……可是,一千件,怎么办?”

“批发回来卖吧。我出钱。”

“好!哇,真的好看哎。”

曲敏出来被站在附近的娈兀吓了一跳:“你……”

“哦,叶叶让我来问你要不要买衣服。”娈兀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图片让她看,曲敏含糊两句:“嗯,买吧。多少钱?”

娈兀笑了笑:“不怎么贵,两百多。”

“嗯好,到时候我给钱。”

“好。对了,你看见何度了吗?”

“不知道。”

“这样啊。”

何度自然地走到娈兀旁边搂住,凑近她耳边:“怎么了?”

“我问曲敏要不要买衣服,你要吗?”

“你要吗?我给你买。”

“不用了。”

何度拉着娈兀刻意和她们拉开距离,然后亲上娈兀,娈兀阻止了他更进一步的动作,回了房间。她蹲在床边,脸埋在被子里,耳朵红得发烫。曲敏走进来,喊了一声。娈兀慌张地想避开曲敏,一时之间动作幅度又无法过大,硬着头皮抬起头和她对视:“我……”

曲敏稳重起来:“我去叫何度。”

“不要。”

曲敏没有理会她的拒绝。

她重新把脸埋在床上,想起何度的脸,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什么都会发生的。

她预感到,天,要变了。她骑着马跑了很久,想上山找一个人。山上有一条必经之路,很窄,她的包袱不经意间掉了下去,可她不敢捡,她害怕她随时会掉下去。路上满是骸骨,必经之路两边有池子,积满了血水。马有些受惊,不愿前进。这时,那个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我们一起走吧。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他往回走:“我要回去一趟。”

“你还回去?”

“嗯。”

“那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不用,你找好地方等我。”

“好。”

她骑着马,到了码头,挽起了头发等他。一天傍晚,夕阳斜下,她手里拿着油纸包,和商贩打着招呼。远处的大路上传来声响,有人披着战甲,骑马持矛疾奔而来。她回头看这祥和一派的景象。

这似乎是颗没有白天的星球,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大屏幕上闪着光,一张精致的脸跳着爆气氛的舞,各色的人们扭动着身体发泄喊叫。浮起的石块上染着耀眼颜色的星坐在专属座位上。“把他弄下来?”她看着旁边说话的郑隐,跳下座位:“让他坐着吧。”

“我要让他下来。”

“你顶上?”

“你。”

“让他坐着。”

她走到乌黑的洞穴附近,紧紧地盯着,里面有一双眼睛。

“喂!别去打扰他。”一个好心人提醒她。

她留了一会儿走了。

她回到座位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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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一半星球,和他们不同,是安静,没有灯光的星球。郑隐拉起她的手:“不如……让他坐?”

“那个位置我坐定了。”

“哎别,行了行了,让他坐,行了吧。你怎么……那么维护他?”

“你不觉得他的脸很好看吗?”

郑隐看向大屏幕:“什么眼光。”

的确,和那个位置上的人比起来,郑隐更好看。她跳下座位,立马有人趁机坐上她的位置。

“哎你……”

“这个位置本来就不该我坐。”她走到另一半安静的星球,这里没有人,也没有舞台。她靠在洞口坐了一会儿,进了一个全是星星的洞。第二天她打开房门,周围全是绿油油的草地,不知道哪儿来的水,快碰到她的房子了。她关上门,收拾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打开门,水已经退了,只剩深浅不一的水坑。一只狼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她走向他,他按住她,温柔地舔舐。她回抱了过去。

小酒馆里,夏纣坐在台子里面不经心的拨弄些什么,柳莫坐在高脚凳上支着头。一个头发长到小腿的女孩怯怯站在门口,畏缩不前。夏纣眯起眼看她,柳莫匆匆一瞥。

“进来吧?愣在门口做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柳莫笑了两声,指尖缠着头发。夏纣看了柳莫一眼,没有说话。看女孩迟疑地看向夏纣,还是不肯往前,接着说:“她呀?她的确是会让人害怕的类型呢。不过,既然她没有出声反对,就代表,她也是想留下你的。对吧?夏夏。”

“进来吧。”

听见夏纣发话,女孩才慢慢挪到柳莫身边,抬起脸看她。柳莫抬起手抚过她的长发:“我带你去洗洗吧。”

换了身宽大的衣服,洗干净脏污的身体,女孩赤着脚学着柳莫坐在高脚凳上,只是因为身高,略显滑稽。

柳莫托着脸:“你叫什么?”

“不知道。”

“家在哪儿?”

“不知道。”

“怎么到这儿来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然后……我就进来了。”

“那不如和我们一起生活吧。反正我们只有两个人。”夏纣嗯了一声,算是对柳莫视线的回应。

“我叫柳莫,她是夏纣,你,就叫娈兀吧。”

“好,柳莫姐姐,夏纣姐姐。”

夏纣有些震惊。柳莫闲了便给娈兀编发。踩着木板上去就是娈兀的房间。第二天楼梯铺满了厚厚的毛毯。

住了一段时间,她越发对这两个素未谋面的善良姐姐感到亲近:“姐姐,你们是不是认识很久啦?看起来关系好好哦。”

柳莫半天没说出来话。夏纣嗯了一声。娈兀感受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柳莫姐姐……怎么脸红了?门口来了一个身形威猛的大汉,定定往里看。夏纣说:“娈兀,你先上去。”娈兀乖乖上去,踩在软软的毛毯上,躲在阁楼往下看。柳莫绷直身体往另一边靠,夏纣给那个人倒了一杯酒。那个人向后看,正好和娈兀的视线对上。娈兀慌忙往后跑。

“呦,藏了个姑娘。”

“什么姑娘,她还小呢。”

娈兀不懂什么意思,顺着后面的一根藤蔓滑落下去,踉跄着地。她站在像被直直劈开,削平的小山峰上往下跳。前方是沼泽之地,生满绿草,晚霞印在天边,在水面摇起粼粼波纹。在去沼泽之地的路上,土地干裂,披着铠甲的人兵戈相向。她迷茫地看着在峭壁上的小酒馆,有人拿着兵器刺向她,她随手摸出防身的匕首潜到身边结果了危险。她腾空而起,打斗的人寥寥无几。她的长发散开,一身脏污的宽大衣袍。赤着脚穿过血腥之地,小酒馆内一片混乱,不见人影。她绕着峭壁飞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姐姐。她往上飞,冲进另一个能容人的地方,里面全是彪形大汉。大汉们齐刷刷的看着她。

“我……找我姐姐。”

“你姐姐是谁?”

“夏纣。”

听到夏纣,大汉明显有了反应:“走了。”

走了?她拽着藤蔓飞下峭壁,立在山丘之上。穿着盔甲的人抬头看着她:“您跟我们一起走吗?”

“你们去干什么?”

“征战沙场。”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不用了。”她叹息,他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了。

“那,您小心。风沙就要来了。”

“嗯。”

风沙挟着零碎的布块和血腥气,娈兀朝着沼泽之地走去。

荒无人烟的郊外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驮满行李的破旧马车上,年老的夫妻踩在尘土飞扬中,四处摇着高高的枯草。隐约见了星光,沉重的一行人步履艰难地前行着。

“过不去了。”

“只有这儿能过去。”想了想身后的现状,众人沉默了。女子跳下马车:“混进去,过了河,就好了。”

天不遂人愿,里面的人比他们想象的多多了。像他们这样的外来人口,都衣衫褴褛地成为了底层人。人群挤散了他们,女子只好自己找出路,找到了,便得救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这里的管理如此严格,加上没有钱,处世艰难。一天晚上,一群人拿着兵器将他们集中起来,轰往一个地方。趁着混乱,她躲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门外的人停住了,惊恐的看着房间。她安分的躲着,观察外面的动静。不一会,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走到门口,眼神阴鸷。人们都被吓了一跳,低着头不敢言语。过了一会儿,女子打开门,看见人群中自己的同伴,和男人脸上跳跃的火光。她转头要跑。男人不紧不慢的进门,把门关上。至此,人人皆知,那位女子,进了首领和夫人的房间。

女子有气无力的被捆住双手,吊在房梁上,披头散发衣不蔽体。送饭的人把饭放在外房的桌子上然后出去。有一天,送饭的人觉得她可怜,便想把饭送进里面,然后那个人再也没来过。捆了一段时间,首领把她放了下来,给了她衣服。她每天做的就是趴在窗口,看房后的那一条河。她吃了两口饭,略微觉得自己精神好些了。晚上,首领进了房间。看着面前有意色诱自己的女子不屑一顾,等到女子靠近自己了,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果真,你怎么能和她比。”说完松开奄奄一息的女子进了里面。忽地,外面燃起了火光,火势蔓延地很快。他疯了似的跑来跑去,想护住屋里的一切,叫喊着来人救火,却不愿出去,屋外的人来回的跑。她趁乱跳进河里,却没有看见船只。

首领死了,这个地方也散了。她从河里爬出来,推开被烧得不成样子的房门,看着里面成了焦炭的男人,又看看这空旷的土地,心里无限悲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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