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知道，吸了那种毒品的人，百分之一百是会复吸毒品的。

现在，他既然为了吸食毒品而且杀害别人。

那么以后呢？

白景衣面色沉重的看着对面满脸泪水的李香兰。

事实证明，他绝对推测中了！

李香兰，绝对是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而且，主动出来顶罪的目的，也是为了身后的那个人。

白景衣开始加大攻势。

“李奶奶，你可以帮他一次，帮他两次，甚至现在可以站出来帮他揽下罪名。”

“但你想过吗？你能帮他多少次？”

“你知道他害了多少的受害者吗？”

“别的孩子难道就不是父母生的？没人疼没人爱？”

“是要犯一次错，让别人来替他承担后果，还是就此了结，还受害者家属一个公证，你想过吗？”

说话期间，李香兰的泪水已经愈发的控制不住。

她戴着手铐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片刻后，李香兰抬起头颅，用她那沾满泪水，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了白景衣。

“警官……我就一个问题，明天……明天我到底会被判处什么罪行？”

白景衣内心一沉，李香兰在问这个问题，绝对是还有着自己的恻隐之心。

因为，她用的还是她被判什么罪。

杀了两个人，而且有吸毒史。

这绝对想都不用想，一定会死刑。

但是白景衣在思索。

李香兰既然问出这句话，绝对是想让背后的凶手真正的改过的。

可是如果自己说出了死刑。

李香兰还会主动承认吗？

如果自己说死缓的话……

她是不是就会交代出背后的凶手？

片刻后，白景衣摇了摇自己的头：“死刑。”

果然，当李香兰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眼神也逐渐暗淡了下去。

白景衣没有撒谎，他不想通过欺骗的方式让老人交代出她的孙子。

但是，他也没想放弃。

毕竟，这是最后的机会。

白景衣缓缓说道：“被害人王雪，家中排行老三，由于家庭原因，她初中辍学，早早的出来打工。”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她二十六岁的时候，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死后甚至没有一个全尸。”

“老奶奶，杀人偿命你应该是知道的，没有人应该就这样死去，也没有人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

面前的李香兰已经接近于崩溃，崩了这么久的她，这一次确实是忍不住了。

她也在犹豫。

毕竟自己的孙子，确确实实是的做了错事，犯了法。

她孙子还年轻，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孙子就这样草草结束生命。

所以，她才会想要用自己这把老骨头，去换孙子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

如果现在她说了孙子的下落，或者交代了孙子的罪行。

毫无疑问，她的孙子绝对要被执行死刑。

但是，她也是一个善良的人。

善良到愿意帮助邻居抚养十几年的小孩，不求回报。

看见王雪，这个花一般年级的女生，和那个被孙子杀死的24岁女生。

她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善良的一颗心，难道就此泯灭了吗。

白景衣默默的看着面前的李香兰，心里沉思。

现在已经是七点钟了。

如果再问不出来的话，那么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明天中午十二点就要截止了。

自己一时半会，恐怕很难撬开李香兰的嘴了。

白景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决定问道最后一句。

“云祥的地址，你知道吗？”

面前的李香兰表情一阵一阵的发楞，半晌没有说话。

白景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随后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看来，人心确实都是会变的。

白景衣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审讯室的门口。

“李奶奶，你可以帮他一次，但是你帮不了他一生。”

“真正的凶手，永远不会逍遥法外！”

“只不过，在这里我想对以后的那些受害者们，先说上一句对不起。”

“因为我能力的问题，也因为一个奶奶对孙子的纵容，导致了她们无辜的死亡，很抱歉。”

说完，白景衣头都不回的就准备走出门外去。

他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已经在想了，如果实在没招，就直接进入东城区开始用戾气值开始地毯式的搜索。

当他的脚步刚踏出审讯室的时候。

身后的李香兰开口了，她那细微而带着一丝颤抖的嗓子，发出了一道发自内心的话语。

“小警官……”

“东城区程家坝，1356户……”

“你去吧……你快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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