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拿不出十万灵石，搁这急哭了？”
姜小蛮呆呆的抬头，通红的眼睛盯着萧夜。
“师兄……”姜小蛮直接扑进萧夜的怀里，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凡人就不能踏入仙道？”
“为什么，为什么凡人就只能听天由命？”
“为什么……”
萧夜一愣，轻轻的揽着姜小蛮，拍打着她的后背。
黑虎瞪大虎眸，不解的看着这一幕。
萧夜的脖子上，白龙妖纹也睁开了眼睛，白薇薇比黑虎更看不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只是没看清自己能走的路。”
萧夜轻声说道。
“如果你是凡人……”姜小蛮抬头，与萧夜对视。
“如果我是凡人，我会在小城里，哪怕是镇子上开家店铺。或是酒馆，或是客栈，每日迎来送往，娶个漂亮媳妇，生几个孩子，安稳一生。”
萧夜眼神明亮，姜小蛮知道，他没有说谎。
“你难道不想踏入仙道吗？”姜小蛮问道。
“我是凡人的话，我为什么要踏入仙道？”萧夜反问道：“人生苦闷，何必为难自己呢？享受自己已经拥有的，期待自己能够期待的。”
“那师兄，你现在的路……”
萧夜哈哈一笑，道：“我现在的路啊……”
顿了一下，萧夜开口道：“我要成为最强修仙者！我要打破万年无人飞升之局面！”
姜小蛮震惊了。
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敢说飞升！
白薇薇也惊呆了，这小子好大的口气！
刚刚还说期待自己能够期待的，这转脸就是心比天高！
“怎么？不相信？”萧夜轻轻揉了揉姜小蛮的头发，缓缓说道：“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很遗憾，我的能力太大了。”
姜小蛮：“……”
白薇薇：“……”
雷翼黑斑虎：这人好不要脸！
“如果你想做到没人能做到的事情，那么你必须付出别人没付出过的努力。”
“前提是，先为你自己。”
姜小蛮不理解，道：“师兄，你是说修仙要自私自利，与天地争斗，与妖魔争锋？”
“不。”
萧夜摇头，掐着姜小蛮好看的脸蛋，道：“小丫头，你想太多了！”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如果不是雷翼黑斑虎前来相救，张弛那一劫，你过的去吗？”
姜小蛮陷入沉思。
突然，她抬起头来，道：“你怎么知道张弛的？”
“……”萧夜眨了眨眼睛。
气氛一度尴尬起来。
“我都来到这里了，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萧夜搪塞说道。
“对啊，你怎么会来这里？”姜小蛮追问道。
萧夜笑了起来，“十万下品灵石，虽然你没给我打欠条，但你可别想赖账！”
“……”姜小蛮。
“好啦，别想这么多了。”萧夜把姜小蛮的头发揉的散乱，惹得姜小蛮一阵跺脚。
“你如果真想帮那些杂役，那你就努力修行，让自己成为强大的修仙者！只要你足够强大，你才能保护那些你在意的凡人。”
姜小蛮重重点头，崇拜的看着萧夜，“我会的，师兄！谢谢你！”
萧夜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道谢可不打折，我希望下次再来找你的时候，你最好准备好灵石了。”
姜小蛮看着萧夜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动。
异样的情绪，在她心里不断滋生。
“我会追赶师兄的脚步的！”姜小蛮握紧了小拳头。
“母亲或许更希望的，不是成为修仙者，她或许更希望父亲也是普通的凡人。”
姜小蛮抚摸着黑虎的头颅，黑虎顺从的将头埋低。
“坏了！”姜小蛮心中一紧：“我忘了跟师兄说，他现在很危险！”
父亲姜天的警告，这时才被姜小蛮想起。
千叮万嘱让姜小蛮和师兄撇清关系，可现在，师兄就在百兽仙宗！
“不对啊，师兄只有气海境，百兽仙宗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百兽山林，萧夜走了很远之后，才在一棵树下躺平。
“小白，你到底受了什么伤？这一分摊伤势，差点没把我送走！”
萧夜忍不住抱怨着。
“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白薇薇开口道：“也没什么，一般般的伤势。用不了几年，我就能恢复的。”
“几年？”萧夜两眼一翻，“那你恢复了之后，什么境界？”
“起码也得金身境。我现在是你的契约妖兽，咱俩的境界持平之后，就会同步提升……”
“等等！”萧夜打断。
闭上眼睛思索一会儿，道：“几年之后，你才金身境？你在逗我吗？”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弱？”
“……”白薇薇：“我本来就只是幼年……按照寿命换算，我只相当于人类三四岁的年纪！我怎么就弱了？”
“才三四岁？”萧夜呵呵一笑，道：“叫爹爹。”
“去死吧！”
萧夜沉吟一声，道：“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我们俩可能不太合适。”
“你什么意思？”白薇薇愣住了：“你是觉得我要拖累你？”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萧夜一本正经，道：“你看，你毕竟是条龙，而我呢，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杂役，我配不上你。”
“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有！”
“我没有。”
“嘶……”萧夜捂着脖子，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你咬我？我特么还没解除契约，你竟然能攻击主人？”
“哼！晚了！你解除契约也没用了！”白薇薇得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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