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象征性的给五百块钱吧！”
摊主随便给出一个数字。
姜半夏听罢，毫不犹豫地给摊主扫了五百块钱，然后把那块儿石头拿在手里，继续看其他石头。
韩雅琳当着众人的面儿，也没好意思问他为啥要买一块儿废料。
林经理也有些无法理解，这操作太迷了。
姜半夏拿一个记号笔，然后对摊主的那些石头进行编号，从1号一直写到9号。
一堆石头里挑出了九块儿，有大有小。
姜半夏说:“我选这九块儿石头，林经理你跟他磨一下价格。”
林经理都懵了，原来市场里的传言是真的，这家伙儿真的不用任何工具验石，然后就很随意地挑几块儿石头。
甚至都不能用“挑”来形容，就是随便选了几块儿。
当然，林经理能看出来，这九块儿石头确实都有潜质，但是也不能这样买啊！
至少也得用灯照一下，拿起来仔细观察一番，认真地研判一下值不值得冒险买下来。
韩雅琳也惊呆了，小声问姜半夏，“你确定？”
“我上次说过了，我不是技术流的专家，我都是靠直觉买石头。”姜半夏说道。
韩雅琳当初听到他说靠直觉买石头的时候，并没有当真，以为姜半夏比较幽默，或者比较谦虚，不可能真的靠直觉买石头。
但是，她现在亲眼看到姜半夏的迷之操作，已经有些懵了。
这样子玩儿，不可能每次都被幸运之神照顾，失手赔钱的概率太高了。
韩雅琳已经后悔答应和姜半夏合作了，这样让他挑石头，恐怕采购原石这一关就要赔进去一大笔钱。
林经理一脸无奈地用眼神向韩雅琳求助，他要得到韩总的点头之后，才会跟摊主谈价格收购这些石头。
“听半夏的，买下来吧！”韩雅琳说道。
姜半夏抱着那块儿贴皮的料子，走到下一个摊子前面。
唰唰唰！
这一次，他标记了16块儿石头，编号从10到15，石头大小不一。
“林经理，这些石头也买下来。”姜半夏扭头对林经理说道。
林经理这边还没有跟上一次摊主谈好价钱，姜半夏这边竟然又挑了16块儿石头。
这一次，林经理没敢吭声，再次用眼神向韩雅琳求助，同时也在用眼神提醒韩雅琳，这家伙儿就是个疯子，不能跟他合作啊！
韩雅琳看到姜半夏继续这样挑石头，心里没底儿了，悄悄地小声对姜半夏说，“你要是这样挑石头，我可不敢跟你合作了。”
“哦……这样吧！我自己买，今天就借用一下你们公司的人手和车，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支付。”姜半夏说道。
“你确定？”韩雅琳没想到，姜半夏竟然打算单独干。
“嗯，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姜半夏若无其事地说。
“你打算买多少钱的石头？”韩雅琳问他。
“看情况，也许买个一两千万的石头，也许会更多。”姜半夏答道。
“说好了，你自己玩儿，我不出钱，也不陪你玩了。”韩雅琳退缩了。
“嗯，我自己玩儿。”
姜半夏没想到，韩雅琳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信任他，结果刚到这里就反悔了。
这样取消合作也好，还是单干更自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姚若熙突然对姜半夏说:“我可以跟你合作吗？所有的费用，我可以出一半。”
“可以！”姜半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韩雅琳却在旁边劝姚若熙，“你可要想好了。”
“没事儿，我相信半夏，再说了，一两千万的采购金额，亏钱的风险我能担得起。”姚若熙说道。
“好吧！”韩雅琳管不了姚若熙。
姜半夏扭头对林经理说:“我挑的石头全都装起来，我来付款。”
林经理听说韩总退出合作，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听姜半夏的吩咐行事。
于是，他们在市场里走了一遍，姜半夏花出去三千七百多万，市场里的石头被他买走了很大一部分。
好多老板都开始凑过来主动招揽，喊着姜半夏去看他们的石头。
甚至还有很多人开始跟着他们看热闹。
姜半夏看时机差不多了，决定花点儿小钱再表演一下。
“我买石头，全凭运气，所以从来不开窗验货，但是……这会儿感觉有些奇怪，心里有些不踏实，我先选两块儿石头开个窗看看吧！”
姜半夏说完，现场一片哄笑。
全凭运气？
一口气买下三千七百多万的石头，没有认真地验过一块儿，这会儿又觉得心里不踏实了，早干嘛去了？
卖石头的老板们都在起哄劝他。
“你的运气那么好，不用怀疑，开窗验料太费事儿了，继续买就行了。”
“没错，这跟打麻将一样，手感好的时候就别迟疑，别犹豫。”
“相信你的手气，相信你的好运气，肯定不会有错。”
……
姜半夏坚持要开窗，于是在小慧慧的帮助下，故意挑了两块儿废料。
他没挑太贵的，一块儿三千多块钱的石头，一块儿五千多块钱的石头，付过钱之后，直接拿去让人帮忙开窗了。
结果不出所料，石头切开，里面还是石头。
两块儿全都没有能用的玉料，八九千块钱全部打水漂了。
刚才起哄的那些人都在一旁窃笑，没人再起哄了。
林经理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表情，却又努力掩饰，假装很同情。
韩雅琳忍住笑，凑过来拍了拍姜半夏的肩膀，有些同情地说:“没事儿，人都有点儿背的时候，好在今天没有特别大特别贵的石头，就算偶尔买中一两块儿没用的石头，损失也不大。”
姚若熙安慰姜半夏，“不用担心，不管是赔是赚，我都帮你分担一半。”
“你不退出？”姜半夏问姚若熙。
姚若熙摇摇头，然后波澜不惊地说:“我相信你。”
姜半夏笑了，然后把手里那块儿贴片的料子递过去，“再帮我切一刀，从这里切。”
结果，这一刀切下去，真正的玻璃种玉料显露出来了。
“卧槽，这样的贴片还能切出来玻璃种？”
“这一刀切下来，至少能值两三万了，你多少钱买的？”
“两万卖不卖？我买！”
姜半夏摇摇头，“不卖。”
姚若熙自豪地说:“五百块钱买的石头，捡漏成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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