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了吗？今天雷鸟计划那几个未成年人之间的对战，可精彩了！”
“可不是嘛，刚才在实验室外围观了一会儿，乖乖，那些个操作都是非人类.”
“怪不得司令对雷鸟计划这么重视，让他们控制战机，说不定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尖端科技实验室外的走廊上，两名科研人员边走边聊津津有味，走廊拐角一个人影微微往后退半步靠墙避让，等到两人的话语声完全听不见后，左右观察空荡荡的地下走廊片刻，确认无人，掏出通讯设备拉低声音悄悄对话。
“这么迟才回话，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啊，哼哼。”
通讯设备里传来一句冷漠的话语声，黎千惠微闭双眼深吸一气回答道：“抱歉……刚才我有事情，不方便通话。”
另一边的人似乎并不理会她的这番说辞，语气带着威胁的语态，“哼哼，黎千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要是你敢背叛组织，有什么下场自己心里清楚。”
黎千惠眉宇紧皱默不作声，停顿良久迟疑说道：“空军司令委派其他人接手雷鸟计划的人事工作，我已经被强制休假三个月了。”
“什么？！！”
对方听到这番话语突然震惊，语气暴怒，“你说事情败露了？！你是怎么做事的！”
黎千惠闭上双眼靠在墙边，沉默许久回答：“只是有这种可能……具体情况还不能确定。”
“真晦气！”
对方话语愤怒，数落一番后下达命令，“既然你已经被怀疑，就给我按兵不动待命，组织已经安排了两个间谍申请加入联合空军的雷鸟计划，现在没你什么事了！”
“可是……”
黎千惠还想说话，通讯已经中断，她站在原地眉宇紧皱，心绪不定。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刚刚发生的这一幕，全程在隐蔽监控的注视下。
“她果然是FDSS的间谍，司令，你先前的怀疑是正确的。”
阴暗的监控室里，空军上校伯明翰看着监控画面皱起眉头，身旁的马洪一语不发，拄着手杖目不转睛看着前方，像往常一样询问身后的人：“你怎么看？楚天一。”
“叮”
楚天一一手揣在风衣口袋中，一手摁了摁手中的打火机，嘴里并没有叼香烟，娓娓道来三个字：“可惜，我连戒指都买了。”
在场的一众人视线转向楚天一，他支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着，脸上挂着中年男人的惆怅。
马洪是个场面人，联合空军内部出现其他军事组织间谍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耳闻，抬高视线看了一眼时间，缓缓转身说道：“看得出她仍处于举棋不定的状态，鉴于以往在秘书处的积极表现和贡献，稍微给点提醒，让她自己选择吧。”
“嗯。”
楚天一抽了口烟默声应答，一旁的伯明翰立即转身问道：“司令，那另外两个间谍怎么处理？其中一人是李晓冉的父亲。”
马洪脚步停留在监控室门口，伫立三秒钟后说：“关起来，别让他们坏了兴致。”
与此同时，尖端科学实验室里，眠与辛迪的对决仍在继续。
“发射三叉戟中程导弹！！！”
高空云海之上，辛迪操控的眼镜蛇与眠操控的曙光鏖战交锋，连续九个回合的正面相杀有胜有负，作为《雷鸟Online》全网第一人，眠的操作水平、战术意识、技术功底几乎全方面包围辛迪，交锋优势可见一斑，但辛迪似乎也有自己的长处：身为职业电竞选手的韧劲和耐力。
“喔，气势上一点都不落下风哎！”
安娜两手托下巴脸色出奇，看得新潮澎湃鼓劲儿说道，“加油加油加油啦！”
好强的耐力！
观战的李晓冉内心发出一阵惊叹，此时不论是辛迪和眠，两人都处于神经高度专注的状态，注意力非常集中，手上的操作也保持着高水准，一般游戏玩家在短时间可以保持这种竞技状态，但时间一长反应就会变得迟钝，操作出现失误，称之为竞技的惰性。
每个玩游戏的人高度专注之后，或多或少都会产生竞技惰性，职业电竞选手则经过专业训练，更加适应鏖战带来的反应力和专注力下降特质，从而让自己的竞技状态长时间处于峰值水准。
“前掠翼变形完毕，转向机能提升24%，航速下降17%！”
话语间，眼镜蛇完成机翼变形，辛迪提前结束缠斗的鏖战发起速降机动，曙光紧随其后，两架苍蓝色的战机飞流直下来到低空战场，空气密度和风阻邹然上升！
“来吧，全网第一。”
辛迪深吸一气调转机头开展攻势，眼镜蛇是一架前掠翼的主力战机，相比较曙光拥有更高的稳定盘旋率，缠斗过程中可以更早转向获得开火视角，不过眠也深知这个道理，没有冒然跟进敌人腹地，而是在战机飞行高度上做起了文章。
“目标进入射距范围，模拟拦截航道5秒……”
一下一上，眼镜蛇抬起机头应敌，只见曙光拉低攻角发起俯冲，两架战机几乎同时火力全开，导弹机炮彼此对射！
“轰！！”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曙光发射的导弹在距离目标前方一段距离发生爆炸，而眼镜蛇的导弹也如出一辙，没有进入杀伤范围便发生爆炸，这次攻击双双落空！
“怎么回事？？”
围观的人看得一脸疑惑，唯独李晓冉知晓其中的倪端：在战机对决的过程中，由于长时间的鏖战，战机本身的性能会有所降低，一般称之为战机的战备值，大家都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对战时间早已超出正常的游戏时间范围。
“制导雷达出故障了，真是不巧。”
辛迪自己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长时间鏖战，眼镜蛇的战机战备值已经降低至75%的水平，战机的设备性能出现概率性故障，以至于影响到导弹的命中参数。
“哎呀，两架战机的战备值都快掉到75%以下了呀！”
围观的巫小唯两手托腮，看了一眼游戏时间，“必须得速战速决了呢，否则战备值如果掉到50%的水平话，飞机的引擎都可能出故障诶。”
速战速决？哪有这么简单。
全程观战的李晓冉一语不发，他自己也鲜有经历如此恶劣的对决，眠和辛迪，两个人都是以操作基本功主打的耐力玩家，实打实的游戏功底碰撞带来的结果就是超长的战局，谁也无法突发奇招干掉谁，只能一点点磨一点点建立优势，一点点消耗对方的耐心。
“关闭辅助驾驶系统，转移到自由控制模式。”
正当大家都以为这局鏖战会继续下去时，曙光，这架先进技术战斗机率先做出破局的表态：眠主动关闭了战机的航电和雷达进入隐身状态，操作也采用纯手动的模式。
“看来要动真格了啊。”
看着小屏幕上敌机的雷达信号消失，辛迪顿时提高警觉，十指交叉注视屏幕，做好了十足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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