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伊始

《龙城伊始》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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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光族里的鼠都在找他,已经找了好几个时辰。但在他说自己被一条龙给缠住了,大家却都不相信他,能在天上飞的强大巨龙怎么会对这世间上最底端的小老鼠有兴趣,只当他出去玩,怕挨骂随便编造的谎言,他的父母米华和米芳听说了他在大街上的所作作为,狠狠的批评了他一顿后,直接把他带回了家。

洞穴中,米芳还没有消气,反而越来越生气,无限委屈的米光在几经挣扎着想说话,米芳却不让他说,只是强硬的教育着他。

“你闭嘴,你就是跑出去玩了,跑出去玩就算了,你还撒谎,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应”米芳气愤的说。

“孩他妈,你消消气,晚回来一会也没什么,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米华在一旁打圆场。

“我不是生气他晚回来,我是在生气他晚回来还撒谎,这样下去早晚会成为种族的毒瘤,你也不管管,他是我儿子,就不是你儿子吗,坏人都我做,你就会做好人,你现在不教育好他,以后他就会坑蒙拐骗”米芳看着懦弱的米华心中升起了一阵悲哀,曾几何时,他虽然软弱也好歹也有点公鼠的样子,现在连浮于表面的这点样子都没有了。

“你看,多大点事,他还小,等以后长大了就不会这样了”

“等长大去偷,去抢吗。好好好,你们都没错,都是我的错,你们父子俩做的对,就是我在让这个家过的不舒服,我走,以后你们俩好好过好日子。”米芳愤怒的说。

米华看到此处终于忍不住了,但也只是向米芳瞪起了滚圆的眼睛来表达他的愤怒,什么也没说。

米芳却更加生气了,“你瞪什么眼睛,就会瞪眼睛”,米芳开始逐渐疯狂了起来。

“这个家要是没有我,你们早饿死了,也就是我,换了别的母鼠,早都走了,我这么省吃俭用为了谁,都是为了这个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用,我都连护毛树叶都交换不起,吃的也都是坏掉的叶子……”,说着说着米芳委屈的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就开始四处收拾东西,“这个家容不下我,我走”

米华看到米芳的动作,面色开始不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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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了起来,“你这是干嘛呀,你看多大点事,你就这么生气”。米华开始拽着米芳的东西,不让米芳收拾东西。

“你别碰我,这个家容不下我,我走还不行吗,我连收拾东西的权力都没有了吗”米芳又开始挣扎起来,而米光只在一边低低的啜泣,越来越伤心,感觉都是自己的错,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里哭。

“你别哭了,你快给你妈道个歉,说你以后不撒谎了,以后不这样了”米华边阻止着米芳收拾东西,边抽出空对米光强横的说。

“我没有撒谎”米光倔强的不承认。

“撒谎了还不承认,你就想拆散这个家吗”

“不是的,我不想……”

“快给你妈道个歉”米华恶狠狠的瞪了米光一眼。

米光哭了好一会,看到米芳依旧没有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才终于害怕起来。“对不起,妈妈,我不该撒谎,你别走,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撒谎了”

“你看孩子都这样说了,都做出保证了,你就别生气了,他下次不会这样了”

米芳却并没有放弃,依旧在挣扎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米华一直在旁边阻拦,直到很久以后,才渐渐平息,米芳趴在洞穴深处的角落看着米华将收拾好的东西都原样放回后,却面色木然,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在角落中缩成一团眯起了眼睛,开始睡觉。

米光再次醒来时,是被米芳亲醒的,迷迷糊糊间米芳亲了他一下,留着泪将昨天收拾好的东西都弄成一个小包裹,放在身边,“儿子,你以后要听话,要好好的学习生存本领,要好好的活着”米芳的眼泪顺着脸庞留下来,滴在了米光的脸上,随后米芳就迅速的用嘴叼着那个小包裹,向洞穴外快速跑去。

洞穴外又传来砰砰砰,肉体之间的碰撞声和肉体碰撞到墙壁的声音、吵架的声音,“你这是干嘛呀,都给你道歉了,咱们就好好过日子,你就别走了”

“别拦我,我要走”

“你别走了,以后他犯错,我先批评他,好不好,你别走了”

“你别拦着我,你放开”接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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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砰砰的碰撞声音、啜泣和交谈的声音,慢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响起的声音时间间隔也逐渐变长。

米光睡的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没有起身,依旧在干草堆上睡觉,温暖的干草堆上温热的温度,非常舒服,可能这只是一个梦吧,等再次醒来一切就会恢复原样。

等米光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像以前一样恢复原样,米芳在洞穴中勤劳的收拾着食物,将食物腐烂变色已经发出异味的部分咬掉,然后放在一旁,脸上红扑扑的,依旧那么温柔安静,岁月静好。米华在洞穴不远处的地方辛勤的劳动,想将一株巨大的植物咬断拖回来,一切又回到了日常生活的日子,但洞穴中未完全解开的叶子包裹和洞穴口的碰撞痕迹清楚的告诉他,梦中的一切都真实的发生过。

米芳看米光醒来了,温柔的笑了笑,看到了米光脸上的几根毛发带着泪水干涸后的痕迹,被黏在一起。摆了摆手示意米光过来,舔了舔用爪子梳理了几下后,示意米光可以出去玩了。米光抱住了米芳,抱了好一会才撒手,然后高高兴兴的出去玩了。

米光已经习惯了用高兴掩盖了悲伤,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不敢出去太远的地方玩,视线总是离不开米芳,好像一看不到米芳,妈妈就再也不会回来。这些事情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吵架后过几天就会恢复如初,米光有的时候听父母闲聊,知道其他同族的家庭也会有这样的经历,相比之下,自己家还算和平的,也没看见别的家庭父母分离,米光觉得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这很正常。

米光的年龄还太小,连学习生存技能的时间都没到,总是没心没肺的玩着,白天和同龄的鼠们一起玩,晚上就回家,偶尔父母吵架的时候,忍忍就过去了,米光记得自己每一天所过的生活,家旁边的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细节,每次打雷的时候,下雨的时候,雨后出彩虹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丽,米光以为一辈子就会这样快乐的度过,他从未想过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而发生改变。

时光的潺潺细流在空间的缝隙中慢慢流过,永不停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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