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己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楚为先不由得笑了。
低下头，在小媳妇耳边低语：“你想歪了，我没有马上要，是让你想想，什么时候给我。定个确切的日期，我也好有盼头。不然这漫漫无期的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男人说的很可怜，像是一只期待得到喂食的小兽。
夏雨不敢抬头，脸上已经要烧起来了。
“等我满十八周岁吧！我现在还没到年纪，按照国家法律，还是未成年。”
“满十八周岁？那我算算。”楚为先真的很认真地算了起来，“你的生日是在农历六月初一，现在是农历十一月二十，差不多还有七个来月的时间。唔！那的确是快了。媳妇！我等着那天的到来。”
不敢吭声的夏雨开始装鹌鹑，一张脸紧紧地埋进男人的怀里不露出来。
逗得楚为先直笑：“媳妇！怎么那么害羞？没事没事，家里人都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没人听见我们的谈话。你可以抬头了，我去倒水，一会儿抱你去床上。”
“不要，你先抱我去床上。”
夏雨是真的感觉自己没脸见人，怎么可以大大咧咧地算时间，男人都是这么可恶的大猪蹄子吗？说的好像她只要过了十八岁生日就可以被他欺负似的，弄的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好希望时间就此停住，永远不要过十八岁的生日。
不然她就要成为待宰的羔羊了，只要一想到这点，心里就会有一只狂躁的土拨鼠的尖叫。
“啊啊啊啊！……！她不要过那个可恶的生日。”
知道小媳妇不敢抬头，楚为先真的把她先抱回了房里，只是一放下，小媳妇就飞快的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看都不敢看他一下。
惹的男人又是一阵闷笑，给她盖上辈子，摸了摸她柔顺的发。
“媳妇！我去倒水，一会儿来陪你！”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走远了，夏雨飞快地把灯给拉灭了，可不想男人回来看见自己这张滚烫的脸，太丢人了有没有。
洗漱干净的楚为先回到房间，见到里头黑乎乎的，就知道是小媳妇故意关的灯。
他笑着爬上床，把小媳妇翻过来，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开口：“睡吧！不逗你了。”
万籁俱寂的夜原本应该好梦成眠，此刻却是王阿英的噩梦。
老头子去老大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过，像是彻底把自己给遗忘了。好歹几十年的夫妻，与他同甘共苦一场，有了老大一家就把自己给丢了。
下午老二和他俩双胞胎儿子回来了，说是接到了调令，被调进国家卫生局上班了。老二和两孩子很高兴，终于不用离家出去外面风吹日晒的了。卫生局可是个好单位，不但清闲，工资还高，社会地位也高。这下好了，不用再愁俩孙子找不着好孙媳妇了。
老大家的儿子可真有能耐，说把人调回来就调回来，这个能耐可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不行，她明天得去老大家一趟，大孙子孙媳妇那么有本事，凭什么就只能老头子在那里享福？她也得去住一段时间。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都得去住。
一辈子都没跟老头子分开过，突然分开了这么久，心里空落落的。刚开始没什么感觉，时间越长感觉越深。儿子儿媳妇回房间了，客厅就剩她一个人，想吭个声都没人理。
以前还有老头子在家里进进出出的在眼前晃悠，这一去老大家，感觉家里空荡荡的没了人气。
老二晚上吃饭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跟她说，问他什么也不说，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不情愿样儿，瞧的她窝火。逼急了才跟她说，家里的房子要分给老大一半。
她听了差点没被气死。
“为什么要把房子分老大一半？”
“大哥是家里的老大，大嫂那人也不错，您这么自私是不对的。这房子本来就是您和我爸的，父母的东西，兄弟俩平分不是很正常？您表面上是为我们好，实际上可是坑苦死人了，好在大侄子为先不跟您一般见识，该出手帮忙的还出手。要都跟您一个样，我和两孩子这辈子都别想调回来，更别提找那么好的单位了。
大哥人在地方上可是很吃得开的，为什么要回来？还不都是为了您和我爸。大哥那人实诚，当年不得已做出了选择，心里肯定不好受。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放不下，估摸着两孩子都考回京都了，干脆就回来二老膝前尽孝。他十六岁就离开家了，肯定是想你们了才放弃了那边的优渥条件回来。
可您倒好，六亲不认。要不是看在亲兄弟的份上，为先哪里会帮我们调动工作？您别以为调动个工作没什么难的，要没有点背景后台，想进卫生局那么好的单位？可能吗？大哥和大侄子照顾我这个做弟弟二叔的，我也不能这么不讲理，该咋地咋地。”
两孙子也跟着附和他们老爸的话。
“奶奶！我大哥那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看上咱们家这小破四合院儿，人家那二进的住着不舒服？离嫂子的学校不够近？”
“我大哥说了，这四合院请他来住都不住，就您稀罕，把大伯一家赶出去，说好听是为我们兄弟想，说难听那不就是要让我们丢脸吗？街坊邻居要知道我们这德行，谁还瞧的起我们？”
老二父子三说就算了，连老二媳妇也跟着瞎起哄，搞的她好像没帮着赶人似的。
“妈！往后见着我大哥大嫂客气点儿，怎么说以后我两儿子还得靠着我那大侄子提携呢？就连我的工作都想找他们帮帮忙，整天在那公交公司卖车票，不也是风吹日晒，起早贪黑的。”
王阿英知道了，老二媳妇这是觉得自己没用了，要一脚踢开巴结老大媳妇去了。
行，她聪明。
可自己也不笨。
明天她就上老大家去，住那儿不回来了，看老二媳妇怎么办。
老二也是个孬的，为了他，自己把老大一家得罪死了，他非但不感激还反过来说她做的不对。不过话说回来，有大孙子这么一出力，家里的两孙子的确是出息了不少。
国家卫生局的工作，那可是比在铁路上干强多了。体制不一样，那身价可就不同了。
街坊邻居的看他们的眼光肯定也会有所不同，娶孙媳妇都不用发愁。
真好，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都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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