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问的认真，清婉想来想去，她第一次吃和第二次吃确有不同，但是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而连翘就更加懵懂了，只连说好吃，而且她今天也才第一次吃而已。

“今日吃起来和昨日确有不同，大概是甜得不太一样，不过酥皮实在是有点爱掉，我怕弄得到处都是，吃的时候总要很是小心。”清婉如实说了自己的感受，说完竟然有些后悔了，这算是啥评价啊，如果是那些官宦世家的子女，定然能说出个所以然。

李承倒是听出了她口中的小心，难道连在后厨这样的地方偷吃点剩下的糕点，都这般小心翼翼吗？杏目微颤，双眼脉脉，煞是心疼。

李承倒是没想到酥皮这一点，不过酥软又不容易零散，这点确实难以做到，还是有待改进。

“我是李承，明日晚些我还会再次改进，今日有些晚了，两位姑娘既为秀女，也不大方便在此多留，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右边小亭后的路较为隐蔽，我先走了，两位自便。”

李承在御厨里那算是风流倜傥、年轻有为了。这么晚和两个秀女确实难以说清，定然是早些回去为好。但是他故意放慢些脚步，等在不远处。

“哇，他是御厨吗？太帅了吧，难道是因为他帅才做的这么好吃吗？明天我还想来，对了我叫连翘，楚连翘，你叫我瞧瞧、翘翘都行，你呢，你叫什么？”

终于还是来了，互通名姓是每个真正的朋友应该做的事，这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她应该如何回答呢？她甚至不记得杨小姐的大名，更别提闺名了。

但是看到连翘那晶莹的双眼，她又不忍心欺瞒，这份抚慰可远比那半块糕点来的深重。可算是第一个与她患难与共的人。

“你就叫我婉婉吧······”

很没有底气的声音，但虽然无法明说，但是清婉想的是清婉的“婉”，而非杨小姐的那个“晚”。

“婉婉······”门外不远处的那个人，也听到了这一声不依然小心翼翼但却有些坚定的回应。不知不觉，嘴角竟然又要上扬。这是一种舒心的温暖，不禁联想到清婉如她说的那般小心翼翼地吃糕点的样子，她似乎有了些新想法。

果然从小亭回寝室不会被发现，清婉躺在床上，思踱着，今日遇到了两个人，也不会像其他势利眼的宫人，或者那些个颐指气使的官家小姐那般，他们很是随和，也热心肠，李承说明日会改进，难道是暗示我们明天还可以去吃吗？

不过她可有些不敢去了。

平安出宫，才是正道。

第一天算是在轻松和惊喜中度过，而第二天就有宫中娘娘坐不住了，时不时这个宫那个殿就有人来“照看”秀女，那些个嘴脸，有些表面温和，但实际心里想什么无人知晓，而有些人表面就已经看出嫌恶，这些秀女虽还未听封，但年轻而朝气，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匹敌的。

清婉最是害怕这样的场合，可算是真正的有权威的人在她的面前，而她又怕那些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所谓天潢贵胄。

出宫的心一点点坚定，不管是成为女官，还是被册封，在宫中每日与这些“牛鬼蛇神”缠斗，怕是也困住了自己的手脚。

甚至小命不保，一生何其凄凉。

“呦，这谁家的，长的如此一般，身形也甚是无奈啊，就这质量别说给皇上选，就算配王爷也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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