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远处,凌乱的一排脚印自北往西,横穿整个结冰的河面,最后消失在远处。
很明显是一人的脚印,弯弯曲曲由远而近,最后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白河县虽不是大城池,但每天人来人往,城外来往的客商更是多不胜数,大清晨有脚印并不奇怪。
“咦。”
丁让也没有多想,正想着如何破开冰面的时候,却发现在脚印的尽头,模糊的看见雪地上有东西,但距离太远,看不仔细。
当下,丁让艰难的踩着厚厚的积雪走上去。
走近才看清楚,在脚印的旁边斜躺着一柄刀,这刀身的掩埋在雪里,只有暗黑色的刀柄露在积雪外面。
丁让不由得一喜,正好缺少破冰的东西。
只见他伸手握着刀柄往一提,血红色的刀身被拉出积雪。
“哎呦。”
由于用力过大,一个站立不稳,坐在厚厚的雪面上。
“咦,这刀……”
手上的刀十分沉重,少说也四、五十来斤,刀身又厚又宽,刀背上穿满一个个金色铜环。
这刀必定锋利无比,因为刀身上沾满鲜血。
上面的血早已干涸,不知道是被冷风吹干还是被积雪冻结,整柄刀看上去有些狰狞。
看着手上的血刀,丁让有些犹豫,但抬头四看,大地白茫茫的一片,连块石头都没有。
“呼。”
一阵冷风吹过,丁让一个颤抖,当即一咬牙,双手提着刀便向结冰的河面走去。
“啵啵啵”
也不知这河面结冰有多厚,也不知敲了多久,河面终于被敲出一个大洞。
丁让喘了一口粗气,连忙将刀扔在一旁,提着木桶装水。
不需多久,满满的两桶水挑在肩上,丁让正要抬步返回镇里,想到那柄大背刀,有些迟疑。
这刀明显是江湖中人的佩刀,至于因何遗弃在雪地上便不得而知了。
刀身上的血迹很显然是经过一翻打斗,留下的痕迹。
此外,从地上的脚印不难看出,刀的主人不久前恰好经过,一旦发现佩刀丢失,恐怕要回来寻找。
对丁让而言,江湖中人离他太遥远了,高不敢攀,若是见有人动他佩刀,对方一怒之下,要捏死自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想到这里,丁让心里一阵害怕,抬头望一眼脚印延伸的尽头,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见那人现身,这才松口气。
远处是一棵大树,枝头上光秃秃挂满积雪。
丁让不敢将刀带回客栈,寻思着要将刀藏起来,便没有人知道自己曾遇过此刀。
丁让只是云来客栈的小厮,一个店小二,他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这是一柄宝刀。
相对而言,宝刀似乎对他没有用处。
丁让在客栈时常可见带刀的刀客,持剑的剑客,对那些飞檐走壁的江湖人士自然心生慕意,若是丢掉这刀似乎有点不舍。
这时的他正四处寻找可以藏刀的地方,只是可惜,地上被积雪覆盖,只有白茫一片。
“难道只能埋在雪里?”
在附近胡乱转了一圈,也不知将刀藏在何处,丁让有些着急,看着那厚厚的积雪寻思道。
正当路经大树旁时,不由眼前一亮,脸露喜色,大踏步走上去。
这是一棵双人环抱的大树,不知道是什么树,树身不知道因何原因裂开一个大裂缝,深深的裂缝几乎将树身分开两半。
丁让不及多想,连忙将这柄沾有鲜血的刀塞进树身裂缝里,微一沉吟,折断一些枯枝也一股脑塞进去,尽量遮住弯刀。
看着被枯枝塞满的树身,丁让才松口气。
只要不扒开枯枝,根本就没有人会发现树身里面藏着一柄刀。
再者,如今天寒地冻,大雪可谓是昼夜不停,白水河更是少见人迹,而这枯树更是相距较远。
这刀,丁让暂时不敢带回去,毕竟客栈之地人多眼杂,解释起来很难,藏刀只是迫于无奈。
抬头看一眼四周,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几乎没有杂色,更是不见一人影。
丁让搓了搓冰冷而僵硬的双手,哈着气,费力回到河边,挑起水便往城里去,而他身后的脚印很快被大风雨雪遮掩。
仿佛这天地间从不曾出现过人迹。
冰冷刺骨的寒风仍在肆虐的咆哮着这片土地,而雪,不知何时越下越大,似乎要淹没这个人世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忽然,在天地间的尽头处出现数道人影,由远而近飞快而来。
不难看出,他们都是江湖里一流高手,轻功极是了得,眨眼间已经飞出数丈之远。
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而他们所过之处,身后竟然没有留一点足印。
很快,四道人影横穿整个河面,继续往前方急掠而去。
四人之中,三男一女,年纪约摸三十到四十之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间,他们的虽然服饰各异,但各自手执兵器。
左首两名男子年龄相仿,二人都穿着近乎相同的极为华丽衣物,各自一柄长剑斜挂身后,他们两人来自武林中的霄山派,在门中地位极高。
最右边的男子留着一撇羊胡子,身形略胖,身穿一件浅灰色的长衫,上面点点血迹,而手上执一柄鬼头斧冲在最前面。
四人当中,那女子最为年轻貌美,一身大红衣裳,身上则挂着一个铜铃,往前急掠时,不断传来“叮叮”的铜铃声。
在这天寒地冻之下,他们没有一丝的冷意,有的只是着急。
四人施展轻功早已急行了一夜,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一些担忧。
“不好,雪地里的脚印消失了。”
冲在最前面的羊胡子游之山猛的大喝一声,止住急奔的身形,低头四处细看,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地上很干净,有的只是积雪。
其余三人相继停下来,抬头看向远处,雪地上的脚印消失了,被大雪所掩。
“不可能,他已经身受重伤,绝对逃不远。”
郭北通道,他知道,那人除了外伤外,最为严重的是内伤。
被四大高手围攻,挨了两掌,而其中一掌正是霄山派的绝学“烧云掌”所伤,五脏六腑皆如同被烧伤一般,不死也只有半条命。
不过,狂追了一夜,眼下却失去那人的踪迹,令郭北通有些难以至信。
红袍女子夜巫姬轻抚着秀发,不急不慢道:“逃不远?已经失去地上的足印,你倒是告诉老娘他逃不远。”
郭北通一听,有些微怒道:“哼,他身受重伤绝对逃不远,”
“师弟不必恼怒,他挨了师兄全力的一掌,只是最后的挣扎而已。”祁一扬沉吟道。
霄山派的绝学“烧云掌”名震江湖,各人自然知道。
而祁一扬多年沉浸在掌法之中,没有人敢小视。
“贵派的绝学当然不会有人胆敢质疑,但如今一个重伤之人却在我等人面前逃掉了,看来是阁下的掌法略欠火候。”夜无姬冷冷道。
郭北通怒道:“夜巫姬,若不是你在路上的迟误,我师兄弟二人岂能跟失踪影?”
夜巫姬也不生气,徐徐道:“那东西绝对不在他身上,再追下去也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祁一扬点头道:“不错,如今的无相派已被灭门,那东西如此珍贵,一定藏在隐蔽之地。”
(本章完)
.
阅读善恶王令最新章节 请关注盘古小说网(www.lawace.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