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KE,这些兔崽子们真没礼貌,看来得好好教育一番才行!”。
倒在地上的筚筝突然坐起了身子,一脸凶相,用手捋了一散乱了的刘海,摘掉了绑住头发的蓝发带。
摇了摇头,让头发飘逸地散开,披在身后。
她说话的语调让朱拓哲当场愣住,“这不是那个常恐吓我,拉我去买衣服时的那个筚筝的声音?”
慌乱中,他手中的木棍都差点掉落在地上。
“这时候她怎么会出现啊?”
“喂,你们两个是跟谁混的,你们老大没有好好教你们懂规矩?”
歪侧着头,满脸嫌的筚筝大声问到。
手一支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后,双腿往旁边的树干上一蹬。
如箭般激射而出!
灵动的身影像只轻盈的小鹿一般,在林间穿梭不停。
几步便窜到了宫的面前。
面对他慌乱挥来的铁伞,直接用右手格挡开。
没有丝毫的怜悯!
左手往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推向后,将他狠狠地撞到后面的一棵大树上。
强烈的碰撞让树身急烈晃动!
宫顿时感觉一阵眼前景像模糊的晕眩,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待睁开眼,看见的却是筚筝一副狰狞的表情。
她歪着头瞪着可怖的大眼睛,内里瞳孔收缩如棱形的黑耀石,正凶残地紧盯着他。
眼中涌出饥渴野兽般的杀气!
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毛!
恐慌中,他本能地用右手挥拳去打她。
她马上用额头狠狠撞开他的拳头,疼得他直呲牙。
然后她轻蔑地扬了一下嘴角,挥起右手。
一口气,“啪!啪!啪!啪!啪!”。
左右开弓连着呼了宫五六个巴掌,打得他嘴角处的鲜血四溅,眼冒金星,头胀脑晕。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徽迅速冲上去,一刀削往筚筝掐住宫脖子的左手上。
这一刀异常迅猛,随着刀光一闪,没能躲开的她手腕处顿时裂开了一条巨大的伤口。
正暗自窃喜,她却看到刀锋上竟然没血迹,忙诧异地抬头相看。却看到这个女人正凶残地看注视着自己。
表情仿是要生吃了她一般,心里一阵瑟抖!
筚筝大声对她吼到,“斯KE,如果你不是女人,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山去撤!”
宫和徽当场吓到魂飞魄散。
让他们如此恐慌的,不是她的话语,也不是她狰狞的表情。
只要是她手上刀伤的缘故。
没流一丝血,砍裂的伤口在慢慢地愈合。
筚筝无耻地恐吓完徽后,又一巴掌打到宫的脸上。
嚣张地问到:“这女人是不是你小子的女朋友撤?”
他愣头愣脑的点点头。
“能不能让她学着礼貌点,这样偷砍人是不对的撤!”。
问完又是一巴掌。
宫再再次恐慌地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你们今天好搞到老子很烦。”
无情的恐吓过后又是一巴掌。
被掐得动不了的宫,再次恐慌地点点头。
“你们居然把我和拓哲欧巴的情侣装弄到全是洞!”
说完又是一巴掌。
看见宫不断的挨打,自己却帮不上忙,情急之下,徽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别再打拉,求你别再打拉!”,她大声哭喊到。
“下次若再敢用那破伞打我,不用敬语,或者见面不鞠躬行礼,看我怎么抽死你,听到没,兔崽子?”
说完又是一巴掌。
被抽到两额青肿的他马上用力地点头。
除了点头外,他什么话都不敢吱声。
“兔崽子,看在你女朋友哭了的份上,今天先暂且放了你。”
“要好好待她,听到没?”
筚筝说完这句,突然挥起一拳,将宫身后的树干打出一个大洞。
一时间碎木屑纷飞,落叶飘零,整棵树摇摇欲坠。
这可怕的瞬间直吓到徽一声惨叫,她捂上了眼睛,不敢相看。
这时筚筝松开了被吓到傻愣了的他,让他瘫坐到地上。
啪打了一下手上的灰,她用大拇指指着自己,满脸的嚣张跋扈。
“以后谁欺负你们,便报是我筚筝的小弟,是我罩着的,听到没?”
“审问一下,看他是哪个组织的?”,看到筚筝已完全控制了局面,开心的朱拓哲便带着讨好的笑容上前。
“都说是我的小弟,还审什么审?”,令人始料未及,筚筝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看着他。
皱着眉,朱拓哲刚欲想分辩点什么,她竟然伸出巴掌作势要打他,慌得他赶紧抬手去挡,身子缩成一团。
举在空中的巴掌没打下起来,其后她却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把他踢得一个踉跄。
“斯KE,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哪个给你勇气的噻?”
“你说说你今天干了什么坏事来了撤?”
朱拓哲一脸狐疑地看着她,想了半天没搞懂她的意思。
“用手蒙着筚筝妹妹的眼睛,经过了五个衣服店是几个意思,以为我不知道撤!”
她撇着嘴唇,大声提醒他。
“这不今天没带到银子,不敢进店啊。”,朱拓哲听到后一脸的尴尬,苦笑着,身子连连后退,嘴里忙争辩到。
“家里成箱的银子,你会没银子,别以为你是我们的男朋友,我就不敢揍你,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呼死你了撤?”
“说,谁教你这样的损招的?”
筚筝嚣张地盯着朱拓哲,举着巴掌步步迫近。
“完了,这女人疯了,狗命要紧,得跑远点等她变回来。”
自知做了错事,朱拓哲心里一阵恐慌,转身便飞快地往山下逃命。
“兔崽子你尽管跑,一会给我抓到你就完蛋了撤!”,她向逃命的他大声喊到。
“记得把你们的垃圾带走,要注意爱护环境!”
筚筝对宫指了指地上的铁伞说到,说完便去追逃命的朱拓哲了。
看见这些可怕的人都离开了,徽过去搀扶起宫,心痛地抚摸着他被打得青肿的脸颊,拭擦掉嘴角的血丝。
“这女人好凶,她连自己的男人都打。”
“不是鬼便是神,你看见她的伤口了吗?”,此时的宫还是一阵心悸。
“看到了,没流血的,吓了我一大跳,真是个可怕的怪物。”,徽的眼睛露着如深渊般的恐慌,小声说到。
“快走吧,免得她又回来。”
慌乱地看了一眼那棵可怜的树,筚筝那一挙差点打到它拦腰而断。
他们简单地收拾了掉落的物品,慌张地从另一边下了山,向投宿的客栈逃窜。
跑得气喘吁吁,朱拓哲扶着路边的树干大力地喘息着,无奈地看着如一支箭般直冲而来的筚筝。
待一脸凶相的她一把掀住他的衣领。
马上举高双手。
“投降,我错了,已深刻地认识到我犯的错误了。”
“兔崽子,不是很能跑吗?不跑了啊?”
“不跑了,跑不过。”,回答得很是干脆,没一丝犹豫。
“下次再敢用这种损招来欺负老实的筚筝妹妹,看我削不削死你。”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哭笑不得的他马上老实认错。
“让我想想要怎么处罚你。”
筚筝用手挠着下巴,看了一下还远着的街口,“罚你背我走一段路,就这样定了。”
“你是机械人居然要我背你?”
哭丧着脸的朱拓哲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背,还是不背?“
”看你表情好像挺不爽的哦,小子!”
她高仰着脸再次恐吓。
心不甘情不愿地背上她上路后,朱拓哲小心翼翼地问她。
“小姐贵姓?”
“小子,你这是想搭讪我吗?”
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她用手大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嘿!我要搭讪自己的女友?”
“谁是你女友?反正现在不是,你得罪我了。”
背上的她终于咯笑了起来。
“我们是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以后再告诉你,对外我们都使用筚筝这个名字。”,她随后缓缓地解说到。
“你要呆多久才让筚筝回来啊?”
“兔崽子,我爱呆多久呆多久,你管不着,怎么样,又不爽了噻?”
说完又往他的脑袋瓜子上拍了一巴掌。
一脸瘆笑,朱拓哲终于老实了,不再奢望他可爱的筚筝能马上回来。
“多人设是怕某一位的程序代码出现混乱时,可以互相修复?“
”还是各具功能?”
他在心里想着,却没去问她这些问题。
夏天的雨来去匆忙,下山时飘聚过来的乌云,现已聚于天边连成一片墨黑,滂沱大雨开始冲刷这夏日的浮燥。
“放我下来,免得吸引闪电过来把你给电焦了。“
”懒得去找别的男朋友,将就用着算了。”
如释重负的他赶紧将她放下。
看到前面有一座破道观,他便提议,“我们过去那避一下雨吧。”
收集弃置的木材,筚筝用左手小指上的激光手术刀在地上点起了一堆火,让被雨淋湿的朱拓哲能惬意地烤着火。
“我要休眠一会,电能不多,有事呼我。”
“等等,像你这种高级别的机械人不是应都用核能的?”
朱拓哲听到后一脸的惊讶。
“太阳能,这头发便是太阳能发电装置,核能?朱淙械那老头买不起。”
说完,筚筝便把头埋在膝盖里闭上了眼。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太阳能这种落后的能源系统。”
“若碰上绵绵的阴雨天,长时间没太阳怎么办?”
他一脸愁容地想着。
“其实还有一套后备的能源系统,但我不知道怎么启动它,也没有相关的资料。”
好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心,筚筝抬起头对他说。
“没启动那便不是等于没用,是什么来的?”
没回他这话,她看来已进入了休眠状态。
看见门外的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停不下来,在温暖的篝火边上,朱拓哲的眼皮越来越沉。
刚才的打斗、追逐,还有背负耗费他大量的体力。他便挪移到筚筝的身边,想靠着她小眯一会。
迷糊间,他逐渐听到这破道观中人声居然吵杂起来。
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见大门处进来了七八个家丁打扮的人,以及两个丫鬟簇拥着一位穿着华丽的少女。
他们陆续步行进来。
从他们的交流中简单得知。
在他睡着时,门口处来了两辆马车,主车的车轴出了问题,车夫便临时停在这破道观外。
一为避雨,二是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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