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着从黑暗里惊醒过来的朱拓哲惊出了一身冷汗。
眨了眨眼,摇晃了一下脑袋。
随即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团软绵绵像是枕头一般的东西上面。
“呼,幸好是个噩梦!”,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用手摸了摸黑暗中的四周,越搜索越是让他心惊,不觉意间手速竟越摸越快。
突然停了下来。
“是在车里!”
心里一阵巨大的恐惧像电流流过身体一般,瞬间从他脊柱直冲上后脑。
头皮发麻。
全身鸡皮疙瘩浮现!
“紫酥!紫酥!紫酥!”,他颤抖着用嘶哑的声音大声连喊。
只有黑压的死寂回应他的呼唤。
“电筒,我需要光亮!”
他慌忙去按手表上的按键,一道亮光驱散了可怕黑暗,反手一照身体右边。
弹出的气囊,拧曲的车顶架,消失的车门,空荡荡的座位,以及在座位上松拉垮塌着的安全带。
还有后面那堵泛白嶙峋岩壁。
这些都让他倒吸了一大口冷气,心里顿时明白。
那个可怕事故是真实发生了。
闭上眼,朱拓哲用颤抖着的手增捂他的嘴巴和鼻子,让太过于急促的呼吸骤减下来。
一阵阵狂跳的心悸还是让他头脑发昏,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身体的感觉转为好一些后,他依次动了一下四肢和脑袋,感觉除了痛疼感没别的大碍。
解开了扣着的安全带,试着拔打了一下求救电话。
完全没信号!
再慢慢用手表的亮光去查看了周围,发现这车竟是平稳地停在一个山洞内。
车顶坍塌,车窗的钢化玻璃上全是裂隙。
随即他拔开了车门,伸脚去探了一下地。
却是让人心安的踏实!
下了车,他终于能看清了这个山洞,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四周密封,没有一丝的亮光。
“这是哪里啊?难不成我也死了,进了地狱?”
奇怪的是,与刚才不同,这次他联想到已死了时,心里却竟没有一丝的恐慌。
只是有少许遗憾。
“与肖紫酥同时死去也不错,至少还能去找到她,接着保护着她。”
想到这,他嘴角处挤出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笑容,但依然在砰然跳动着的心脏却让他感觉不像已死亡。
此时也顾不上去为紫酥悲哀,要先解决脑中一直困惑着自己的问题。
“这里到底是哪里?没理由能在高速路上掉进这样一个地方啊!“
”奇怪!”
带着疑惑,他来到驾驶员座位处,用力地拉开了变形的车门坐了进去。
尝试过用语音或车匙启动。
却无论如何也发动不了这辆损坏特别严重的车辆。
从车上再次下来。
他摸索着用手在各处岩壁间探索着,如果岩壁处有缝隙则会有空气的对流,这是最简单而有效的办法。
没多久,果真给他在车尾后的岩壁处找到了一处不同的异常。
惊喜交集。
他忙用手扒拉几下,松掉掉落的泥块和小石块让他看到了一丝丝的光亮。
“需要铁制的工具才能砸开”,随即想起放在车尾箱中的灭火筒。
赶紧跑往车尾,打开车尾箱,跃进的眼帘的却是那个巨大的箱子。
“太爷爷的礼物,都差点忘记它了。”
皱了一下眉,没去理会这个东西,因为他答应过肖紫酥不去打开与启动它。
找了一会后,终于车尾箱的角落里找到了他想要找的如碗口粗的灭火筒。
那个年代的产品“超高速气流灭火筒”,它的外壁是铁制的,用这个工具,很快便在那处岩壁处砸出了一个人大小的洞口。
在烈阳中探头出去一看,惊奇地发现这个洞口离地面只有一人多高,被碎石和坭巴完全封堵起来的一个大山洞。
“这车是怎么进来这个奇怪的地方的,这到底是哪?”
皱着眉头,他一肚子疑问。
使劲挥动手里的工具,把这个洞口再扩大些,便把灭火筒往外一丢。
顺着洞口爬出了外面。
刺目的阳光顿时刺得他双眼隐约发痛。
闭上眼缓缓适应了一会,再睁开时已少了不适感。
试着再次拔打了求救电话,依然是没信号。
细细地去打量身处的这个陌生地方。
山洞在身后。
眼前是一片开宽地,半人高的山茅草热烈地竖立着,一丛丛的它们在此地聚居已久。
远处是几棵高短不一的山毛榉树或是槐树,茂密的它们组成了一片和谐的小树林。
周遭还有些不知名的野花零星开着,在它们当中藏匿着为数不多却开得很是欢艳的野蔷薇。
不远的岩石边上,野蒺藜则野蛮的舒张着它们的枝茎,正惬意地享受着阳光。
除了呜咽的风声,听不到别的声响。
“这是哪里,这么的荒凉?”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突然远处却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
抬头一看,四个人正远远地朝这边奔跑过来。
“有人?太好拉!”
朱拓哲忙大声地向他们呼叫着,挥着手向他们跑去,刚跑几步,叫了几声,他猛地发现有点不对劲。
“不对,他们手里分明持着明晃晃的刀。”
这个意外的发现,吓得他忙蹲下了身子。
“幸好,好像没人看到我。”
弓着身子藏到石头边上观看,免得暴露自己。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上披着黑色披风戴着斗笠的人,追着他的,身后三个则是穿着制服,头上戴着帽子的官差。
前面的人可能有点体力不支了,后面的人与他的距离在逐渐拉近。
距离朱拓哲约一百米左右时。
这人终于被赶来的人追上,他忙举起手里的武器向他们挥击。
后面的人却不急着去还击,依旧只是紧跟着。
直到三人分三个不同的角度,把他围团团了起来。
他们手里也拿着明晃晃的长刀。
“他们在拍电影吗?没见到摄影机啊,天上也没见飞行摄影器。“
”这是什么情况?”,朱拓哲满心的疑惑。
这个被围的人此时已把身上的斗笠和披风摘掉,他举起手中闪着银光的长刀。
谨慎对待这三人的包围。
“干嘛早不摘掉它,穿着它哪能跑得快。”
“咦,这个被追的人居然是个年轻的女子。”
这时,朱拓哲竟惊奇的发现。
怎么这女子看上去有点像太爷爷画中的她。
黑披风、斗笠和银刀!
除了没那匹马外,别的都一模一样。
这些人想必都跑累了。
现在都在大口喘息,好回复体力,肩膀在一上一下地震动着。
没多久,他们中的一个人挥刀冲向那个女子。
她向前一步,挥出一刀格挡开他的刀劲,身体随即向后疾退两步。
突然弯腰转身!
向身后的那个官兵砍去。
那个官兵方才看见她后退,便举刀想偷袭她的背部。
他没想到,她这声东击西的这一刀,来得这么迅猛。
根本来不及闪躲或格挡。
银光一闪!
一道血柱喷溅而出,胸部中了一刀的他随即倒下。
得手后,这女子又挥起刀攻向前面那人。
那人急忙向后退。
此时另一个官兵也向这女子攻过来,格挡开攻过来的这一刀后,这女子的身体再次后退。
手中的银色长刀却顺势在空中转了个向,垂直插向在地上躺着的人。
给受伤的他补上致命的一刀,这人的身体随之抖动抽搐。
拔出刀。
她娴熟地用右手腕把刀身向下一扭一抖,震落刀身上的污血。
再双手持刀,面对着她面前的两个人。
“好俊的补刀,加油啊!”,
“人多欺负人少,对方还是个女人,过份。”
朱拓哲心里暗自给那女子打气,太爷爷的画像让他对她多了些熟络感和好感。
那两名官兵相互对看了一眼。
倚着他们人多,大叫着,一齐提刀攻了上来。
这女子没慌乱,她挥动手中的刀娴熟地左右格挡着,好泄去对方的刀劲。
脚步在慢慢后移,身子却一点点地向左挪,在故意拉近他们两人彼此之间的距离。
待两人的身子挨近,她突然向左一个虚闪。
手中的刀在刀尖触地的一瞬间,向右上急挥。
右则那个官兵的左脚上马上被拉出了一道血光!
大叫了一声,他跪了在地上。
这女子乘势身子向右方疾走,绕过这官兵跪着的身体后。
手中的银刀翻越过她的左臂向后方刺去。
跪着的他后颈部处,被冰冷的刀刃直透出一个血洞。
拔出刀。
未待他的身体倒下,女子把手中的银刀向上一抬。
左手随即向长长的刀柄底部握去。
此时她脚下游走的步子,宛如涟漪水纹间的月光般秀溢。
一个急速回转。
祭起一记从右上到左下的大砍,向站着的那个官兵砍去。
这官兵慌忙举刀相挡。
没想到,女子这看上去势大力沉的大砍。
刀锋却在空中悄然向下飘落。
这刀的目标并不是对方身体,而是举刀去格挡时,他髙举起的手臂。
随着弧形的刀芒寒光一闪!
一双手臂随着两条喷射而出的血柱,离身而去,掉落在地上。
痛苦的哭喊声,还没来得及出口。
这柄通体银色的战刀。
已在他因恐慌而张开的嘴巴里直透而过。
带走了他最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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