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下

《问天下》

第10章 宗门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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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岸边,浪花奔涌向岸,清澈如镜的海面,被一艘小船划开口子,趟出一条水路。这附近渔村天气十分怪异,近处虽然是艳阳高照,但是天边却蒙上一层浓浓的烟雾连绵不断布满整个天空,与那晴空万里划出一道界限,好似仙境一般。

当地渔民说,站在岸上的,运气好的时候,刚好能够看到高耸入云中一座座连绵的山脉,山上亭台楼阁依山而建,长亭小道错落其中,清晰可见,这便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一般的仙境。

唐欢带着娜扎一路奔波,跋山涉水寻找天玄山,一是为了见师父,二是问清楚娜扎手中玉佩来历。老爷子居然能千里迢迢找到自己,还收自己为徒,想来必有他老人家神通之处,而且老爷子一眼看出自己体内藏着的不为人知的东西,或许他能帮娜扎那丫头找到父母,简直是一举两得。

渔村里面,靠海边生活的老人热情收留他们几晚上。从老渔夫口中得知他外出打鱼时,看到海面上有一座仙山,当地人都叫走,叫他天玄山,凡人根本不敢轻易靠近,要么进去迷路了,误打误撞又回到原来岸边,要么就是被海中不知名的海兽追赶,原路返回保住性命。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山上似乎有神仙一样,一直保佑他们附近渔村风调雨顺,没什么大风大浪,年年出海满载而归,只要不是靠近那幻境中的仙山,都没什么倒霉事情,代代相传之下,这里的人都很敬重,甚至是崇拜这座保佑他们的神山。

唐欢猜想这应该是老头口中的,要他来拜师的地方。据说当地有上年纪的人,运气好的,偶尔碰到从海面上御风而来的一个白发苍苍老头,他泛舟海湖面之上,一副仙风道骨惹得方圆外多少人慕名而来,求见神仙真容。有些年轻的寻求修仙之人,划船奔那远处,寻找那天边的仙境,都无功而返。听老人说要有缘分之人才能有福分见到,登上了仙山修道修仙。

唐欢在海边观察了几日,终于等到这日天晴了,他租了一艘大船。向那天边的仙境寻去,原本打算请老渔夫带路,但是他由于对海那么那边的仙山保存着敬畏之心,婉言拒绝了。大家都不敢去,唐欢准备了些水和干粮,在老渔夫的叮嘱下出海了。

唐欢早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玉佩在靠近海面就起了反应,温暖的绿色光芒若隐若现,越往仙山航去,反应越来越强烈,隐隐约约冒着发出绿光,唐欢想来这是找对地方了。

此刻跟他一样,带着玉佩还有娜扎腰间挂着,那快闪亮着冒着白光的玉佩。这要说来话长,那日,唐欢和娜扎埋葬了族人,为族人料理后事,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为大伙立碑,算是他们最后的归宿了。

在奶姥墓前,娜扎哭得泣不成声,手里紧紧拽着那姥姥唯一留下东西,就是姥姥给她从小到大带着的那块玉佩。娜扎在姥姥墓碑之前,他睹物思人,唐欢始终安慰她,开导她,让她早点走出悲痛,不经意间看到娜扎那玉佩很眼熟。

唐欢掏出自己又怀中的那块玉佩,刚刚看着外形构造都是半个巴掌大,古朴花纹缠绕,手工精巧,浅绿泛着光芒。仔细看才发现,唐欢的玉佩上雕刻的是一条腾飞的青龙,气势恢宏给人以君临天下的威严。而娜扎的玉佩之上雕刻的是一只下山的白虎,尽显尊贵奢华,两块玉佩在接触之时,相互感应发出一阵阵光芒。唐欢知道,或许这其中的渊源,要问那给自己玉佩的老头子,正好带着娜扎一起回宗门。

唐欢也把自己玉佩由来告诉娜扎,娜扎在心灰意冷之际,又燃起了希望。也许这块玉佩跟自己身世有关,姥姥在的时候,她舍不得姥姥,现在姥姥不在了,她要去寻找自己身世,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这么多年为什么父母从来没有消息,也不来看自己一眼。

当务之急就是回天玄山找了老头子,说不定他知道这其中的来历。唐欢感叹,也许命运就是如此的,跟自己开玩笑,刚刚体会到家的温暖,却因为自己族人被灭族,难道这个世界也无法容纳他,带着内心对族人的愧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却改变整个不公的世界。

两人一路狂奔,避开很多热闹的集市,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有了此次的教训,唐欢在集市买了一套白色长衫,刚刚好合身,腰间挎着大宝剑,身材挺拔,俊俏脸上带着一丝冷酷,少了之前的痞帅,刚刚经历一场恶战,杀气还在心头。娜扎也换上一身青色长裙,配上她那傲人的身材,简直让唐欢赞不绝口,吸引很多围观路人,把店家衣服抢购一通,老板更是乐开了花,给了他们半价。

路上折腾几日,在渔村修整这几天,唐欢陪娜扎那丫头四处逛逛街市,海滩上走走,吹着海风,晚上篝火晚会,慢慢的她又活泼起来,暂时把姥姥的离去悲痛忘了,思念却留在心里。

船舱内,咯吱咯吱是船摇晃声,最近失眠起来太早了,此时娜扎还在睡觉。唐欢烤着鱼,刚在海里捞上来,还别说这鱼是真的香,给娜娜留了几条,其他都吃光了。唐欢舔着手指头,拍拍肚子,吃得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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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看着窗外天突然暗了下来。

刚刚还光和日日历转眼间去变成了阴天,唐欢感觉到海里黑压压的一片有东西,往窗外看去,海面上卷起滔天波浪向船冲过来。似乎水下有有看不清楚的阴影在游动,船身的摇晃嘎嘎作响,似乎快散架一般,轰隆声传来是巨浪拍打船底。

这么大动静娜扎也惊醒了,趴在窗前紧紧的握住唐欢的手,唐欢知道有危险正在靠近分外警惕。眼看着越来越近空中楼阁,仿佛仙境就能触摸,突然船遭遇飓风,上下颠簸,一阵水下巨浪咆哮,巨大漩涡将整个船船吞没。

唐欢在最后一刹那,破窗而去,一脚登船,搂着娜扎飞向空中。但他的现在的实力,也不能支撑他长久滞空,降落之时,只见水中一张血盆大口朝天来来,是头黑色巨鳄。

远远看去,唐欢与娜扎就要落入那鳄鱼口中,成为从他口中餐。唐欢看清楚了,那是一条巨大十几米长的巨鳄,黑色鳞甲,红色大眼睛,看样子是几天没有饱餐一顿呢,看那血盆大口张开,喷出那带着恶心气味的粘液。

唐欢一剑挥去,那家伙猛甩头躲闪,唐欢借着落下之时,一脚蹬去,落在巨鳄大嘴之上,借力再次弹起升空。不止一只,来了差不多五六只的样子,在水下游荡翻滚,突然身后跳出一只巨鳄,向自己飞奔而来,水中跳起的巨鳄争相夺食卷起一重又一重巨浪落下,又砖进海里。唐欢左一脚,右一脚,在巨鳄飞起的瞬间,借着他们的巨大身体着力,再次腾空,几次剑气扫过,砍不穿那厚厚鳞甲,这样躲闪也不是办法。

那渔夫给自己讲过再往远处就有怪物,这应该是那渔夫口中怪物借着,实在难缠,又不是陆地上,还要护着怀里的娜扎,唐欢施展不开,巨鳄几次攻击,似乎有点学聪明了,轮番攻势之下,唐欢衣服被撕开了一道,这样耗下去生死未卜。

唐欢寻找突破口,看清楚刚刚幻境楼阁中,出现了一座山门,台阶之上,一位老者正端着浮沉,微笑的看着自己。远远的,唐欢就一眼认出那正是逍遥老头。

这师父看着自己被鳄鱼扑食,没反应,看得倒是开心。唐欢也不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这明显是老头子,还要考验一下自己。唐欢哪里见过这场面,要是在陆地上还能借机逃跑,可是这水中以他现在的实力,没有完全掌握自己体内的能量,说不定一命呜呼,怀中还抱着娜扎够,更不好施展自己的修为,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既然老头子要看,那自己就给他开开眼。

居然来武的不行,来文的唐欢可是在行,这逃跑没有谁比他更懂。唐欢看着远方,先杀条鳄鱼压压惊。一脚踢在巨鳄腰间,翻身一跃,一飞冲天,一把将娜扎抛向空中,双手运气化于七星宝剑之上,一招长虹贯日从天而降,剑气排山倒海划破长空,身下那巨鳄背上活生生劈开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坠落海中,脚下一片染红的海面,那家伙受了伤倒是老实了。

唐欢一手接住娜扎,两人缓缓落在一块木板之上,刚刚好容下两人,倒是结实。

“大胆孽畜,还不快速速退下。”

这声音唐欢再熟悉不过了,巨鳄倒是听话,纷纷散去,原来是老头子养的,这么听话。

“师父你再见死不救,我就给这巨鳄吃了,你信不信我把你给我的破令牌给扔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师父啊,哪有你这样招待徒弟的。”

老头子还是一脸慈祥,好像没有把唐欢的话放在眼里,唐欢猜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的以为自己不敢扔,要不试一下。唐欢挥剑一刀斩断腰间挂着的玉佩青色玉佩,它顺着掉落下来,就在接触湖面的一瞬间,湖面再次歇起旋涡翻滚着,向两边散去,露出一条青石版铺成的大道,直通山那边。

两人惊奇眼前神奇一幕,缓缓落地,刚才这青石大道两边还是海海水,巨鳄群也慢慢散去。终于明白过来,唐欢原来是拿着钥匙进门的,早知道就把玉佩早点扔海中,废了自己半天功夫。

唐欢收起玉佩,拉着娜扎的小手,感觉穿过一层结界,来到山门前,刚才还远在天边的空中楼阁,世外桃源一样仙山,竟然屹然耸立在自己面前。这老头子应该是用什么阵法,隔绝了外面,在外面看来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

一般人来寻找,很难找到,想想刚才那鳄鱼群就够他们喝一壶,别说这里还藏着什么其他怪物,所以一般人不敢接近。

这里倒是不错的世外桃源,老头子看着他们走过来,飞身而下,落地端起他手中的浮尘,还是一副很慈祥,带着微笑看着唐欢,打量一番这徒弟,有些不高兴。

“你刚才还威胁师父,要不是我给你这令牌,你刚才就喂这黑巨鳄,还有啊,说好的半个月来宗门,这都迟到几天了,回去我可要罚你,就抄写一千遍宗门戒律。”

“那还不是你害的你要我拜师的,要不是为了拜师,谁稀罕死在你这里,还有啊,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玉佩就是进入上山的钥匙。害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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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半天功夫,差点丢了性命。”

“臭小子,你也没问我呀?好了师父的不是,给你赔个不是,走咱们上山。”

两人聊得正酣,娜娜扎上前给老爷子打招呼,点点头示意。开始像还有些拘束,但看老爷子十分亲切放松了些。

唐欢将娜扎拉在身边说道:“对了,娜扎是跟我一起来的,她身上也有一块,跟我一样的一块令牌,不过她玉佩上面印着白虎。我的是朱雀,不知道有什么来历,向师父请教。”

老头子,好像早已经知道一样,因为他此刻才发现娜扎样子太熟悉了,那是曾经自己的弟子模样,找了这么多年了。唐欢握住娜扎的小手示意她放心。娜扎不舍的把玉佩递给老头子。

“娜娜放心吧,给我师父看一眼,或许知道它的来历,说不定能够跟知道它跟你父母的关系。”

“老爷爷,这是我亲人留给我的玉佩,你看看他有什么古怪,如果你知道,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哟,,我刚才就注意到你,跟我一位故人很像,这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

“爷爷,我叫娜扎,这玉佩从小跟着我,今年十七岁了,是欢哥哥的好朋友。”

丫头拽紧唐欢的手,此刻又想起那天晚上惨剧,想起姥姥。唐欢拍拍她肩膀,安慰她没事的。

老爷子,仔细打量一番玉佩,他运气感受这这硬盘里面蕴含的奥秘,当他看到熟悉的白虎雕刻花纹,原本平淡的脸上露出的一丝欣喜,紧接着又是闪过一丝忧伤。

“你姥姥是什么人?居然有我道宗武神令,这武神令可是说来话长啊,且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老头子口中的武神令共有九枚,分别是青龙、朱雀、玄武、白虎、麒麟、腾蛇、火凤、天马、貔貅,唐欢手中是武神令青龙,娜扎那枚是武神令白虎。老爷子告诉他,这玉佩只传四门五堂掌舵人,道宗分剑宗和气宗,气宗多是内门弟子传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剑宗掌外门弟子,多入世俗,九枚令牌都是特殊的存在。

既然是传承,唐欢这令牌是老头子给他的。那么娜扎手中的那枚令牌又是什么来头,老爷子带着悲伤继续为两人解答。原来在十多年前,白虎令已经消失了。曾经西域月兰国有一个道宗分支岚月宗,后来月兰被灭国年,带着宗门一起被神秘势力灭门,这白虎令宗门寻找多年没有下落,原来在这里找到,老爷子恰好是岚月宗宗主岚月儿的师父,他爱徒下落不明,已经苦苦寻找多年,眼前娜扎跟自己那徒儿简直一模一样。

知道真相的娜扎,一时不敢相信,老爷子又说自己那徒儿天生医体血脉,特别召唤生灵,她展示势力有起死回生之能。娜扎仔细想来自己上山采药几次遇到毒蛇凶兽,却总是化险为夷,而且小家伙们好像对着特别亲近,这应该是老爷子说的天生医体血脉,这一下信息量太多了,娜扎还没有回过神来。

唐欢倒是打起了歪主意,他拉着老头子到一边说道“师父,既然娜扎也有玉佩,是不是也可以收她为徒啊,再说她也算你的徒子徒孙了,你说是不是?”

老头子捋了捋胡子,笑道:“你小子倒是想的美,人家丫头还没有开口了,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啊,看你们刚才就不对劲,她如果真的是我那爱徒的后人,我这关你得过,我不答应你休想。”

老爷子转身,一把号住娜扎的脉,真气顺着他手臂流入娜扎体内,闭目养神之间感觉到她体内变化,引起共鸣,老爷子大笑果然是天生医体血脉,一点没错。

“丫头,你小时候我抱过你啊,听你娘亲说你小腹之处有一个梅花胎记,可否属实啊?”

娜扎害羞点点头,答应道:“嗯嗯,莫非你就是我师祖?”

“八九不离十了,还叫爷爷吧。”

娜扎一把扎进老爷子怀里,看得唐欢那个那个酸啊。

“爷爷,我可算遇到亲人了。”

“哎,丫头受苦了,跟爷爷回去吧。”

唐欢很欣慰,娜扎那丫头总算又遇到一个亲人,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问道:“师父,我管你叫师父,那她不是我小侄女了,这怎么行,乱了乱了。”

“美得你了,这是我宝贝孙女,你在想什么,回去再抄一千遍宗门戒律。”

“啊啊啊,师父你偏心啊。”

娜扎扶着老爷子的袖子,唐欢看着那矗立的两边巨大的雕刻的石像,上面爬满了青苔,那熟悉的面庞依然能够清晰可见。石像雕刻的好像是两只神兽一个烛龙,一个月幽萤,似乎眼珠子能动一样盯着唐欢。

背后的天梯一步一步往上,一直延伸到天边。这跟唐欢脑海中那想象的宗门世界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长长的天梯显示出一股古朴与庞大的气势,给人精神上无比的冲击。娜扎那丫头扶着老爷子爬上了天梯,唐欢回头看看恢复平静的海面,这就算入师门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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