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樊岳双眼震惊的看着门外，那一击之下便击溃三名造化境巅峰的黑衣书生，瞳孔剧烈的摇晃着。
连他这个玄天殿主都未曾发现，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见其随手一挥，三名殿内高手就倒飞了出去。
这种强悍的实力简直是闻所未闻。
经过短暂的震撼后，他果断甩出一批强横的灵气，将那高达数米的祖师雕像拉向门口。
这枚雕像非比寻常，乃是上一代玄天殿主飞升之前，留下的一件法宝，自身有着驱邪退敌的效果，寻常虚境后期的高手，根本无法战胜其威压。
黑衣书生从始至终都未曾看樊岳一眼，目光一直停留在床上的少女身上，见雕像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当即伸手推去。
令樊岳欣喜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原本古朴的雕像忽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继而双眼射出一道金黄色的射线，直奔黑衣书生的脑袋而去。
轰！
巨响过后，原地只留下一具无头的残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显然是受到雕像重创，魂飞魄散了。
樊岳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道，“幸亏请出了祖师的圣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陈凡摇摇头，眼睛盯着那缓缓消散的黑气，皱起了眉头。
樊殿主看不见，可不代表他也看不见，此刻他的眼里，那黑衣书生的衣袍下，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而圣象所击中的，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见陈凡脸色凝重，樊岳一怔，下意识朝黑衣书生消失的地方看去，脸色顿时大变。
原来在其愣神的功夫，那黑衣书生不知何时竟然又出现在原地，并且还换了一副面孔。
“张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难怪樊岳吃惊，在修道界里人也好，修士也好，一旦失去了头颅都得死，就连魂魄都不例外，可眼前的鬼族使者，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那黑衣书生的身体里囚禁着数十万个魂魄，刚才贵殿圣像杀死的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樊岳又吃了一惊：‘这岂不是说一个鬼差可以当数十万个虚境高手用？’
“鬼族已经强大了这种地步吗？”说到最后，他的眼中出现短暂的失神。
确实无论是谁听见，一个人可以当数十万个虚境高手使用，都会出现心神失守，毕竟整个修道界加起来也不过才十来个虚境以上的强者。
鬼族要是拥有这种实力，消灭修道界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陈凡见樊岳一脸的呆滞，淡淡道，“樊殿主误会了，按照刚才的表现来看，这名鬼差在鬼族里应该是一名地位超然的使者，最不济也是一名鬼王级别。”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虽然可以换魂魄，但相应的实力也会下降，不信，你看他身上的黑烟，是不是比刚才淡了一些。”
樊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先前还黑雾翻滚的黑衣书生，此刻露出了几分轮廓。
心中惊喜的同时，又对陈凡的见识好奇起来。
“张师傅，按理说这应该是鬼族秘密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么...”陈凡苦笑道，“樊殿主还是顾忌一下当前吧，估计那黑衣书生再死上两次，就能破开雕像的防御了。”
闻言樊岳脸色一变，立即将目光转向雕像，心中猛地一沉，果然刚才还金光闪耀的雕像，此刻已经灰蒙蒙一片，眼看着即将耗尽威压。
而那黑衣书生虽说露出了一点轮廓，但离彻底献出原型被打败，还远着呢。
“哼！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樊岳身为一殿之主，自带着一股霸气，只见他右手往上一抛，那小巧玲珑的七层宝塔，立马滴溜溜地旋转起来。
没多久便化为一座高达数丈的黝黑铁塔。
“此塔名为镇妖塔，区区一介小鬼，焉敢在本殿面前放肆！”话落，铁塔临空对着黑衣书生罩下。
嗖的一声。
一道五彩霞光将黑衣书生摄了进去，然后重新化为七层玲珑宝塔，落于樊岳的掌心中。
望着在里面横冲直撞的鬼使，樊岳脸色苍白的抹了抹汗水，欣慰道，“总算镇住了这黑衣书生，当真是难缠得紧啊。”
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女儿的魂魄前，想要伸手解掉铁链子。
然而就在这时，令樊岳汗毛乍起的一幕出现了。
一只白净的手掌凭空浮现，按在了他的手上，紧接着露出一身刺眼的白雾，看架势显然是隐藏在暗处很久了。
来人是一名白衣书生，与黑衣书生一样，同样隐藏在雾气里，唯一不同的是这名白衣鬼使使用的是一把哭丧棒。
“呜呜呜....”
瘆人哭声从白雾里传来，没多久就演变成了成千上万的哀嚎声，声音极为的刺耳，如果有修为稍低一些的武者在这，恐怕当场就得被摄走魂魄。
但即便如此，樊岳还是受到了一点影响，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天旋地转了起来。
好在他修为高深，甩头，一掌拍在白雾上，身形向后掠去。
待落地后，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一脸震惊地看向白衣书生，“张师傅，这名鬼使莫非也是一位鬼王级别以上的？”
闻言，陈凡从地上起来，走到樊岳身前，一掌踢飞其手上的七彩玲珑宝塔。
“你这是干什么？”
樊岳又惊又怒，以为自己遭到了背叛。
“扔掉吧，那个宝塔被人做了手脚，黑衣书生已经跑出来了。”陈凡望着白衣书生旁边的位置，淡淡道。
“什么！”
樊岳大吃一惊，猛地向那里看去，只见一道黑影正凭空出现在那里，不知是黑衣书生还是何人，若不是刚才张师傅替他打掉七彩玲珑宝塔。
这会已经被对方偷袭成功了。
樊岳不是傻子，仔细回想了一下细节，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没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会遭到自己人的背叛。
不过他也并非简单之辈，稍稍慌乱过后，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一柄赤炎剑凭空出现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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