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

事情都不是你所想象到那样，想得那么好，向好的方面发展，恰恰相反。第二天，李大龙早早起来，换上衣服，拿上驾驶证，监督卡，手机等，张招弟也起来了，给找了个小包包，把东西都装好，零钱也拿了。第一次开出租车，心里又激动又胆怯，而且还夹杂着高兴的，矛盾的心情。开门出来，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照着街面，他在路灯下走着，不时有车辆驶过。他来到车主小区门口，给车主打电话，问车停在哪里？外面街道两边的车，没有车主的车牌号。车主说车停在小区里，上次停放的地方。李大龙来到了车跟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启动车，开车灯，踩离合，踏刹车，提手刹等都试了试，毕竟是新车，还没有磨合好。车还没有开出小区，他就感觉油门一用劲，声音就不正常，还感觉踩油门车在抖，赶紧给车主打电话。车主说新车，听到声响就要赶紧挂到二档，再声音大了，挂到三档，车快起来，就没有声音了。李大龙才放心了，害怕有问题不提，万一出问题了，算谁的责任？

才五点钟，街上哪来的人？人们都还在睡觉，上哪儿去呢？李大龙开车慢慢悠悠的转着，转到另一条街上，也是没人。看到有的出租车向火车站的方向驶去，他也跟着驶去。来到了火车站，跟在出租车后面排队，出租车已排了长长的队，有的出租车司机一看车多，就开走了。天也渐渐亮起来了，车往前移动着，李大龙跟着往前移动。一回儿，乘客多起来了，车一个跟着一个有秩序的开过去，拉上顾客就走。有一个女孩子把包放进了李大龙的后备箱，坐了进来，李大龙往前开，边问她去哪里？她说了小区的名子，李大龙一时想不起来，就问她在哪条街？姑娘也说不清楚，打电话问她朋友。姑娘打开自己的导航，给李大龙指挥，李大龙等于瞎子摸路往前走一样，心里也没底。看了看自己的导航，字小，也没看清楚街道，看见有个西门，就往那边开。姑娘说走反方向了，折回来，语音导航也在纠正。李大龙折转方向，向前开，这回，导航语音清楚的报着路段，顺顺往下开去。前面红绿灯，导航语音说过了红绿灯一百米处往右拐。李大龙看见绿灯亮了，他赶紧开车往过行驶，车已驶过人行斑马线，姑娘大声说：“右拐，右拐，右拐……。”李大龙正专心驶过红绿灯，被姑娘一喊，一时懵了，感觉后面车远，还能拐过去，赶紧打方向，向右拐，猛然被一辆车撞上了，右边的玻璃全碎了，姑娘：“哎呀，哎呀，”叫起来了。李大龙傻眼了，呆呆的坐在车里，姑娘还叫唤着说头疼。李大龙赶紧下车，打开车门，让姑娘出来，那边车门紧紧被大班车头部卡住，想出来不可能。几个人围过来，是班车上下来的人。姑娘钻出来，从后备箱拿出包，掏出钱给李大龙，他不要，对姑娘深表歉意，姑娘提着包走了。路堵了，过往的车都绕着走，交警来了，拍了照，堪查了现场，让李大龙拿出驾驶证等，让把车开到一边去，不要妨碍过往的车辆行驶，让他赶紧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来处理。李大龙把车开到路边，给保险公司打电话。那个姑娘又来了，身边还有个小伙子，脾气很是暴躁，问谁开的出租车，看着李大龙，眼睛睁的跟张飞似的，列着架式，握着拳头扑向李大龙，还准备打李大龙呢？李大龙解释说姑娘喊着让拐弯的，他一听，心里慌了，就拐了方向，就撞车了。小伙子说人命要紧，还是车要紧？为啥不打120来把人送到医院？李大龙当时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有人直催赶紧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对方司机也在跟前催这催那，不知道怎么办？姑娘走了，当时好好的走了，没放在心上，这回来了，只好解释了原因。小伙子还是抓住人命要紧，还是车要紧，死咬着纠缠，有人说打车去医院检查。李大龙问小伙子去哪家医院，这里的医院他不清楚。小伙子说他知道，让李大龙跟他去。李大龙只好跟在小伙子的后面，沿街往医院走。走到一个红绿灯处，拐过去，又走了一个红绿灯的路程，前面有个医院，一起进去。刚到上班的时候，挂号，去骨科，医生让做ct。这个时候，车主打电话来问怎么处理了？李大龙说乘客受伤了，他和乘客在医院里。班车司机也打来电话，说去交警队处理事故，定责任。李大龙说乘客在医院里，离不开，司机问乘客严重不严重？他说再做ct，做完看医生怎么说？张招弟也来了，问李大龙伤了没有，只要人没有伤，其它问题都是小事。

“乘客好着就行，不要怕花钱，”张招弟按慰李大龙。

李大龙还想着车怎么办？

班车司机也来了，催李大龙去交警队处理事故，定主要责任去呢？

ct做完了，医生说没有骨折，出血现象，让好好回去休息，用冰块敷患者头部，半小时就行了，过几天来复查一次。都出来，张招弟拉着姑娘的手向姑娘道歉，姑娘一声不吭，只低头站在那里。小伙子嘴不停的说，不顾人命了？也不抢救了？只顾车，来医院里也不打车拉他们来了？让他们走着来到医院了？一世界的怨言。

“对不起，她一时糊涂了，没出过这样的事，对你们不周到的地方，请原凉？”张招弟城恳的说。

“太气人了，”小伙子说。

“医生说没事，那就好，那边还催着呢？”

“医疗费我出了，你没有钱，你总说话呢？我先垫上，站在那里等到什么时候？”

“我打电话，让把钱转过来，我身上钱不够，”李大龙说。

“你总说你没钱，我先垫上，让病人在那儿等着？”

“多少钱？给你，”张招弟说。

“除了医疗费，看你咋办？”

“就商量这个事，看你要多少钱？”

“你说。”

“你说多少？我们商量。”

“我也不知道，没遇过这个事。”

“你说多少钱？”

“你说。”

“那就这样，”李大龙说：“我的意思是过几天你们来复查，我也来，过一个星期也行。”

“不行。”

“不行，你看你给多少钱？”李大龙说。

这时，手机响了，车主打来电话问李大陆乘客严重不严重？李大龙说不严重，乘客家属要钱，到底给多少钱？车主说，要的少了就给了；要的多了就让保险公司出，让病人去保险公司要去，不要管了，赶紧来把车拖回去。

李大龙把原话说给乘客听了，家属一听来气了，就说给交警队打电话，报警。张招弟一听，赶紧让不要报警，说了多少钱就给了多少钱，赶紧又跟司机去了交警队定责任，当然了，李大龙负主要责任。

车主又打来了电话，说车拖到了4s店，让李大龙赶紧去修车。

李大龙，张招弟坐公交车往回赶，对方司机打来电话，说下午去修理厂鉴定车损，签字去。

“已经十二点钟了，我下午不去上班了，”张招弟说：“去4s店回来，我和你去修理厂。”

“你超市这几天忙的很，能准假？”

“今天一天了，明天加班，明天就不能请假了。”

“也没啥事？我一个人就行了。”

“我和你去，你车开上。”

“你去我就不开车了，我们坐公交车去，我害怕拉人，怯的很。”

“回去再说。”

两人回来，赶紧又打车去了4s店，车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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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口等着。

“保险公司总赔钱呢？”李大龙问车主。

“没有入车损险，保险公司不赔，”车主说。

“你说出租车交了全险，怎么不赔？”

“出租车都没有交车损险，公司不给入，要入车损险，保险公司亏大了。”

“你不是说交了一万多元钱的全险？现在出事了，又说没有车损险？你怎么不说清楚？你只说交了全险，我还以为你所有险都交了，你总说清楚呢？说的半噎子话吗？你说清楚，我就不开车了，这是害人呢？”

“公司里所有的出租车都没有入车损险，又不是只有我的一辆车没有入？”

“哪都是我掏钱了？”

“谁出的事故谁掏钱。”

“哪么大一笔钱，司机掏？”

“谁开的车谁掏，不信，你去问保险公司？”

“算了，只要人好着，钱无所谓，”张招弟说。

“就是。”

这时，保险公司人员打来电话，说李大龙把整个医疗费都付了，他们保险公司就不管了，就没有责任了。

“医疗费保险公司总付呢？除了医疗费，我们又付了几千元钱，这些费用怎么办？”李大龙问。

“你们付了，就不任定到责任里面了，”保险公司人员在电话中说。

“哪你们保险公司啥钱都不付了？都是司机付？”

对方吱唔几声，手机挂了。

“只要人好着，钱不是啥事？”车主站在那儿说：“赶紧修车，耽误我都在家闲着呢？4s店人员说放‘十一’假，放假回来才修，回来还要从厂家往来发货，得二十多天才能修好。”

“怎么哪么长时间？”李大龙说：“我们到其它修理店修，这么多修理店，哪个店修的快，在那个店修？等这么长时间，误工费，修车费得花多少钱？”

“我刚买的新车，还在保修期内，在那里买的，就在那里修，又不是旧车，哪个修理铺都能修？”

“修理厂‘十一’还放假？”

“人家放假，九号才上班，来了才能修，”车主说着，催李大龙赶紧去签字修车，马上下班了。

三人来到柜台前，前台负责人拿出一分材料递给李大龙，说车损状况他们看了，大致花三万元钱左右，要在他们店修，把这份材料字签了，他们给修，不修，到别处去修。

“就在这里修，我的新车，配件起码是同一个厂家的，人放心；其它店，把其它车的配件按上怎么办？”

车主催着赶紧签字，他的新车，让李大龙第一天上班就给报废了，心里还不痛快呢？

刚第一天上班，刚拉了第一个人，就出了这么大事，几万元没有了，怨谁呢？都是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听乘客的话呢？乘客是上帝，安全第一，两者到底谁是第一，相互矛盾，乘客让你把车开到黄河里，你就开到黄河里去？能行吗？就是害怕乘客投诉，乘客说啥你就干啥？你是司机，不是驴，你要有主见呢？难道就为挣乘客几个钱，乘客指东你就往东，乘客指西你就往西，成了雇主关系了？回想起来，真是害怕，哪么多的车？说拐弯就拐弯，好象路上没人似的。如果相信命，你有这一劫，肯定那姑娘是鬼，上天按排来的。可现实就是现实，明知道违章，还要拐弯，你的侥幸心理害了你，总想着不会出事，果真出了事，哎！李大龙叹息着。

“你出去了，我的心一直不停的跳，”张招弟说：“我刚躺下，又做了个梦，梦见你回来了，骂我怎么还不做饭？我惊醒了两次。你给我打来电话，我腿脚都麻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只要人好着，钱都不是啥事？”

“就是，钱再往回挣，人好着就行，”车主说：“哪就签字？让店里修。”

李大龙签了字，一式三份，每人一份，店里一份。

“我送你们回家，我开着车，”车主说。

一起上了车。

两人回来。

“我上班去，不然，吕经理又不高兴了，”张招弟说。

“你去上班，我下午坐公交车去检修厂签字去，”李大龙说。

“行。”

张招弟去上班，李大龙去坐公交车。半路上，保险公司打来电话，说对方的车开到另一个检修厂，不要去早上说的检修厂了，并说了地址。跟着，对方司机也打来电话，告诉李大龙去另一个检修厂，他把地址发过来。李大龙看了地址，下了公交车，打的去检修厂。路上，李大龙问出租车司机，出租车为啥不交车损险？司机说出租车保险公司一般不让交车损险，除非刚买来一两年的新车，过了两年的车不让交车损险。

“为什么？”李大龙问。

“出租车这个行业，碰撞，摩擦多的很，交车损险，保险公司赔了，那不倒闭了吗？”出租车司机说。

“司机撞了车，哪不一年白干了吗？赔好几万呢，一个人赔钱。”

“就是。”

他来到了修理厂，大班车停在那里，保险公司的人在给班车定损，定损完，一起进了办公室。

“我的车碰了，维修费谁出？”李大龙问。

“车没有交车损险，司机自己去维修，”保险公司人员说。

“保险公司不给出租车入车损险？”

“自愿的，他们想入就入，”保险公司的人说：“拿着这个单子，填写完，然后去你们公司，把章盖了，拿来交给对方司机，对方司机签字，拿来我们付保损费。”

一起出来，对方司机开车回去，顺路，带李大龙半截路。路上，对方司机说他开的他们公司的车，出了事，扣钱不说，还要大会上挨批评。说他们领导正好也在车上坐着，看到事故经过，要不是回去还说他不好好开车呢？说算李大龙幸运，要是碰了私家车，你全责，还要给对方修车，误工费还要出，又是一大笔钱，一下让你进入原始社会，残酷不残酷！

李大龙苦涩的笑笑。

司机把李大龙送到了公交站点，开车走了，李大龙坐在公交车上，张招弟打来了电话，问：“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

“又要钱了没有？”

“没有，保险公司给对方赔钱。”

“我害怕又给对方赔钱呢？”

“没有。”

“好了，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张招弟，我手机忘拿了，回来一看，打了好几个电话，啥事？”李大秀给张招弟打来了电话问。

“李大龙跑出租车，今天第一天跑车，拉乘客在路上撞了车，给我打电话，我腿都软了，赶紧就去了，”张招弟说。

“人受伤了没有？”

“乘客受伤了。”

“李大龙受伤了没有？”

“没有。”

“没有受伤就好，乘客受伤严重吗？”

“头碰了，李大龙说在医院里，我吓得赶紧去医院，只要人好着，钱都不是啥事？”

“乘客也不严重？”

“不严重，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就给你打电话了。”

“咋碰车了？”

“他拉的乘客，过红绿灯时，乘客让他拐弯，他心一慌，就转了方向盘，被大车撞了。”

“安全行驶，乘客让他干啥就干啥？过去了不会再转个头？”

“他也是一时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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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时开车小心翼翼，哪里出过事故？我给你打电话，问一下出租车出事故，咋处理呢？”

“刘建设的表弟也开出租车，我让他给他表弟打电话问一下？”

“行，我还上班，你让给李大龙打电话。”

“行。”

张招弟挂了电话。

“你咋开的车？”刘建设打来电话问。

“正过红绿灯，乘客说拐，我就转了一下方向盘，”李大龙说。

“你怎么能听乘客的？过了红绿灯，下个红绿灯再折上来。”

“乘客一连三声拐，拐，拐，我心里一慌，就转了方向盘，后面大班车就撞上了。”

“严重不严重？”

“侧面玻璃都碎了，车门压扁了，乘客头部也受伤了。”

“乘客严重不严重？”

“做了ct，医生说没出血，没骨折，回去休息。”

“没事就好。”

“就是。”

“你全责？”

“全责，车没有入车损险。”

“我问了我表弟，他说，现在出租车都不入车损险，都是司机自己维修的，维修费花不少钱呢？”

“就是。”

“又赶上放假，误工费还有一笔钱，损失不小呢？”

“就是。”

“开车是危险活，出事就出的大事，你不适合开出租车，就不要开了。”

“嗯。”

“先修车，车修好再说。”

“行。”

“好了，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我也吃了一惊，身体一下不行了，没劲，上班的时候，见人就发脾气，跟莫秀兰喊了一仗。吴美丽说她说一句，我总后面跟着顶她几句，我两腿拉都拉不起来了，”张招弟说。

李大龙没有吭声。

“吴美丽说她网上看了一件便宜衣服，二十多块钱，让我也买一件，我说我有衣服，她说我穿的衣服八年了，我说他给他儿子装修房子花了十几万，不会买贵一点的衣服，她说买一件，穿一年就扔了。”

李大龙没有吭声。

“吕经理报损，被罚了一百元钱，都气哭了。”

“她也加班？”

“没有加班费。”

“她不是放假吗？正常休息。”

“她照常上班，”张招弟问：“班车司机打电话了吗？”

“公司放假，没有打电话来。”

“我的鞋晾干了没有？”

“没有，今天天阴阴的。”

“我的脚疼的不行，走都走不动了，换鞋呢？”

“还没有干。”

“还卖鸡蛋吗？”

“便宜？”

“没有，我让吴美丽打折价。”

“你俩都上早班？”

“以前我俩错开，蔬菜部老黄跟我同一时间上班，说上早班都上早班，说上下午班，都上下午班，水果部和蔬菜部的人相互帮忙；吴美丽和莫秀兰同一时间上班，两个人闹不到一起，她给吕经理说了，不和莫秀兰一个班子，吕经理又把她调过来了，老黄调过去，我们又在一起了，她帮我打秤，我帮她打秤。”

“哦。”

“准备不回来吃饭，吴美丽说一起出去吃饭，一会儿，又说不出去吃饭了，我就回来了。”

李大龙没有吭声。

“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说有事，什么事？”李三秀问。

“碰车了，李大龙开的出租车，拉的人，在红绿灯处撞车了，”张招弟说。

“啥时候的事？”

“前天。”

“他怎么又跑出租车去了？”

“没事干，考了个资格证，找辆出租车，新车，就出事了。”

“谁的责任？”

“他全责，他拐弯，撞上了班车。”

“保险公司赔？”

“车没有入车损险，自己赔。”

“出租车要求高，应该入全险，车损险应该有？”

“没有，保险公司不要求出租车入车损险。”

“撞车严重不严重？”

“侧面玻璃全碎了，侧门全扁了。”

“花不少钱呢？”

“几万元没有了。”

“还有误工费，又是放假，麻烦大了。”

“就是。”

“你刚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李三秀说：“再不要让跑出租车，危险的很，干什么不好，就要跑出租车去？我们小区有个小伙子也跑车，撞死人了，自己也腿惨了，没钱，要钱的人天天来要钱，自己都动弹不得，家里害惨了。不行，就不要跑车，危险活。”

“就不让他跑车了。”

这时，李大龙打来电话，让她回来吃饭。

张招弟出来，骑车回家。

路过原来租的房子，门上还贴着出租广告，房东还没有把房子租出去，天越来越凉了，房子越难租出去了，赶上暖气费也到了，越难租了。真是，有房子的人愁的房子租不出去，没房子的人愁的没钱买房子，人活到世界上，除了愁，还是愁，什么时候才能不愁？人人都有了自己的房子，也许就不愁了。

刘建设打来电话，说去妈那儿坐一坐。

李大龙来到了李小龙小区，看见刘建设，李大秀站在房子门口，看来没有人，来到了跟前，门锁着。

“妈没有在？”李大龙问。

“没有，我们来等了好大功夫，给妈打了电话，说出去了，马上回来，”李大秀说。

“我去迎一下。”

“不去了，多多也跟着没有了，你不要出去又走岔了，”刘建设说。

“就是。”

等了一会儿，妈和多多回来了，开了门。

“李小龙和肖菊红上班去了？”李大秀问。

“上班去了，过节，加班，”妈说：“我炒菜，你们坐下来喝酒。”

“不炒了，等回儿买点熟肉。”

“我做饭。”

“刚吃饭来，先不要做饭。”

这时，李三秀也来了。

“车的事咋处理了？”李三秀问李大龙。

“放假，车在那里扔着，”李大龙说。

“保险公司全保，应该有车损险。”

“我要知道没有车损险，就不开出租车。”

“出啥事了？”妈问。

“我跑出租车，乘客让拐弯，我一拐，撞车了，”李大龙说。

“严重吗？”

“车玻璃撞碎了，侧门扁了。”

“人伤了没有？”

“乘客头碰了。”

“严重吗？”

“不严重。”

“开车危险的很，就不要开车。”

李大龙没有吭声。

“你有车，开的的车，网约车，为啥开别人的车呢？”李大秀问。

“就是，自己的车不开，要开出租车，网约车都打不上。”

“不说了，喝酒，”刘建设说。

“李小龙也让来喝酒？”

“不行，加班，上班不允许喝酒。”

“就是，李小龙就不要让喝酒了。”

大家坐在一起，喝了酒，吃了饭，各回各的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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