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婚哑嫁的夫夫生活(种田)

《盲婚哑嫁的夫夫生活(种田)》

第 76 章 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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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平日里再好信儿,花枝也不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将十里八村的爷们都认个遍。是以,他瞧了半晌真没认出这人是打哪村来的。

瞧模样该是有个三十多岁,塌鼻子、招风耳,胡茬稀稀拉拉的从耳鬓一直连到下巴,寡瘦的腮帮子上还留有一道陈年旧疤。

革衣也磨的破破烂烂,虽是地道的泥腿子打扮,想来也定是个穷到娶不上婆姨,素日不招四六的混赖。

花枝恶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心想管是哪村的王八蛋,敢来爷爷就管埋!

欺辱寡母,死了都得下地狱!抽筋扒皮、过油剐心,阎王爷您到时可千万别手软!

拧眉瞪眼的小胖子在心底狠叨叨的跟阎王爷告小状,磨叨完了深吸一口气,卷起袖子就将人事不省的王八蛋反手先来个五花大绑。

回屋翻针摸碳,揣上一把剔骨刀又忙不迭将睡成死猪的混蛋装进麻袋,推着新买的独轮车借着月色抹黑进山。

打后门出来,按着记忆七拐八绕的专挑小路走,也亏得他时常跟吴老大进山打柴,否则即便白天,路不熟的情况下也难能将个百十斤重的爷们推进山。

现下更深露重,森林里枝桠重重、乌漆墨黑一片,夜风拂过,窸窸窣窣的声响定能叫吴老大那个胆小鬼吓破胆!

在心底里腹诽完吴老大,花枝收敛心神,呼哧带喘的将车停在一处断崖旁。

夜色里,只见一个圆咕隆咚的矮胖黑影于崖边小心的探出脑袋,完了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处断崖并不高,摔下去顶多断条腿,但若不慎落入旁边急流,那结果可就两说了。

不会水的十有八九得淹死,会水的最多呛几口,没准还能扑腾上岸再顺着河道摸去下游村子。

“哼!别说爷爷不给人留活路,真见了阎王那也是你命该绝!”

花枝没好心眼的撇撇嘴,掏出家伙事麻利的给人上私刑。

他的针线活虽不是顶顶好,但刺瞎一双眼珠子还不在话下。

挑起眼皮,快准狠的来上两下,任由那厮于昏睡中抽搐挣扎,再利索的挑断手筋、点燃木炭,鼓着脸颊站一旁使劲的吹。

“呼~呼~呼~”

直将一小截黑木炭吹的迸出猩红火星,花枝才满意的强行给他喂进去。

眼瞎、手残、嘴巴哑,至此他与婆母再不必担惊受怕。

也别怪花枝心狠手辣,要知道,甭管这厮今夜得没得手,一旦捅出去,婆母都绝无活路可走。

这种强行玷人清白的污糟事,即便无人知晓,多半女子也得想不开抹脖子上吊。

加之吴李秀又是一介寡妇,既无夫家撑腰,又受族规管束,即使现今没那几个老不死的瞎搅合,轻则也要落个私通骂名,余生只能委身这个下三滥,重则族规处置,乱棍打死亦或是沉塘毙命。

光想想,花枝就恨不能直接活剐了他!

将人弃之崖边不理,小胖子脚程飞快的推车回家,进门后又拿扫帚将车辙扫平,直至不留痕迹才贼头贼脑的关门落栓。

好在之前的狗吠声并未引起左邻右舍注意,五短身材的小地缸轻手轻脚的钻进灶房,细心的调浆糊、换窗纸,打定主意要将这件隐秘之事烂在心底。

后半夜,花枝瞪着眼睛蹲墙根那挨到天蒙蒙亮,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好在除了山脚那边有户人家传出点动静外,倒也没听见什么太大异响。

即无人上门捉奸,也没人起早来探,提心吊胆的挨到寅时过半,才精神抖擞的钻灶房里去做早饭。

第二日清早,吴寡妇悠悠转醒,揉着涨疼额角转头四顾,看着完好的窗扇、落实的门栓,心悸之余只当昨夜是做了一场噩梦。

早饭与儿媳闲聊,没好意思说做了如此荒唐的一个梦,只略略提及该防范夜贼,却得了花哥儿皮皮一句“您快别自个吓自个了,哪个不要命的敢爬咱家墙?不怕狗咬,还不怕我砍死他!”无广告网am~w~w.

吴寡妇略一想象,也忍不住噗嗤笑道“哎呦~可不是这么回事!”

花枝扬起小拳头,忒凶的哼了一声,作势将个白胖馒头用力砸瘪,再恶狠狠的撕下来大口咀嚼,就好似真个是能撕人饮血一般。

逗趣模样惹的吴寡妇多日愁容眼见着烟消云散,末了还暗自摇头,嗔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吃完早饭,花哥儿就照常咋咋呼呼的赶着一群家畜去河沿遛食。

待到收拾完锅灶,吴寡妇拧了布巾擦拭桌椅时才惊奇发现,昨儿还好好摆在供桌上的牌位咋就面朝下掉地上了?

见状,吴寡妇赶忙捡起来小心擦拭,边擦边心疼的直拧眉毛,后一想,家里就俩大活人,谁能没事闲的把吴有德的牌位扒拉倒?

真是活见鬼了!

遂拧眉怨怪一句“你个死鬼不老老实实蹲桌上呆着,自个跑地上来干啥?昨晚别是你个死鬼入梦来吓唬我吧?要真是你,看老娘不把你这牌位劈了烧柴!”

越说吴寡妇越觉得瘆的慌,天刚擦黑就支支吾吾的拉着花哥儿说她不敢独睡,还神神叨叨的非说是吴有德那个死鬼昨夜显灵,托梦警醒娘俩入夜须得防贼。

花枝清早没逮着始作俑者,正愁该如何找借口给婆母守夜,当下卷了铺盖,将吴寡妇拉回自己那屋挤眉弄眼的说“你这话咋不早说?这不巧了么,我也不敢一个人睡”

吴寡妇怔愣一瞬,反应过味儿后轻捶一记,笑骂道“就你机灵!”

花枝假模假样的哎呦一声,夸张的叫屈,直怪婆母冤枉他。

小哥即便嫁人后以妇人论,也与寻常女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是以婆媳二人虽睡在一个炕上,到底还是心存顾忌,在中间拉绳扯了个帘子以作格挡。

第二日清晨,天将亮未亮那会花枝借尿道从房门里溜了出来。

攀上墙边柴垛,蹲了好一会儿才逮到一个扛着锄头假装路过、实则探听虚实的庄稼汉——吴有祯。

小胖子咬牙切齿的缩回脑袋,低咒一声“鸡都没你个缺德玩意儿起的早!”

他就说嘛!吴老大刚走没几天,好端端的哪可能引来外贼?

更何况,现今哪村没几个独守空房的年轻婆姨?分家立户、无成丁照拂的也绝不止一家,咋就偏偏挑上徐娘半老的婆母?

哼~谁他娘的能天不亮抗锄头下地?换是有敬叔他没准也就信了,偏是你个损贼亲自来探,是谁在背后出的馊主意,用脚后跟都能猜到!

引外村无赖上门祸害本族寡妇,除了那几个坏到流脓的老不死,花枝不做他想。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是真想趁着老大不在一不做二不休的逼死寡母!又或是借机再往他头上也泼上一盆脏水,顺势将婆媳二人全都撵出村去,那小二和家中田产不就顺理成章都得归族里安置?即便老大有幸活着回来,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他不认也得认了!

但若寡母不敢寻死,认下这桩倒霉事,另行婚配,终也是要被逐出族谱的。

除非族中亲眷无人肯照拂幼子,否则夫家的田产、子嗣,她是一样都别想带走。

花枝暗恨的攥紧拳头,要不是顾忌婆母声誉,真想豁出去跟这坏种拼了!

生生咽下一口恶气,憋得人胸口直犯恶心,花枝扭头爬下柴垛,深吸口气,压下反至舌根的酸水,暗自发狠较劲——都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没等花枝着手报复,隔日进山挖菌子的几名村人便偶然间发现了一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

据说已经被野兽啃的不成人形,连内脏都被掏空了,吓的一个半大小子当场失禁,缓过劲儿后连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别说半大孩子,成年人猛地瞧上一眼那也是极度不适。

后山莫名其妙死了个外姓人,这一消息短时间内如同炮仗一样接连在村里炸将开来。

村里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吴有祯则是听到信儿后立马白了脸。

本族地界发生命案,甭管人是咋死的,全村老少必得过堂审上一遍。

吴有达知晓后第一时间派人报官,紧接着让四名八字硬的后生将尸体抬下山安置,待到仵作验过之后,又亲自领着人去发现尸体的地方仔细查看。

一连串紧锣密鼓的忙活到天黑,待到衙役抬走尸体后,吴有达才有些腿软的靠在村口那株歪脖子树上,满面愁容的问老三“咋办?”

吴有礼反手抽出别在后腰上的烟袋锅子慢条斯理的填着烟叶,挑起眼皮撇他一眼,沉声道“按规矩办”

吴有达当然知道要配合衙门调查命案,可这人死在后山,嫌疑最大的必定是本村族人,可村里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杀人?

之前大伙都猜此人极有可能是个外乡客,入夜在山里乱走哪有不遭野兽袭击的道理?再说近几日也没听闻哪村有人无故失踪,是以全村爷们都倾向于这个猜测。

可等吴有达陪同仵作与两名捕役在林子里走了一遭后,又不敢确定是这么回事了。

那仵作一看就是个有真本事的,翻看尸体时全程面不改色,两名负责查案的捕役也只敢在人提笔记录时小心的开口问询几句。

吴有达竖着耳朵偷听到几个字眼,略略推测,这人极有可能还真是附近乡邻,按腐烂程度推算,许是死于三天前的夜里,尸身齿痕交错,乃是遭孤狼撕咬啃食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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